“滚——!”
李青也不生气,笑呵呵道:“明儿我再来,咱哥俩好好喝一杯。”
……
乾清宫。
朱瞻基脸色通红,有了七分醉意,但神志清醒,半躺在靠椅上泡脚,满脸的享受。
“你去哪儿了?”
“拜访一个好友。”殿里没有外人,李青也不客气,坐在朱瞻基对面,吃着桌上的点心,“我已经有了预案。”
“嘁~这有什么啊?我也有。”朱瞻基轻哼,“我已让厂卫乔装打扮,去打探消息了,不出半个月就能查出货源,进而一步步揪出幕后之人。”
李青呵呵:“我已经知道参与海上贸易的藩王了。”
“啊?”朱瞻基猛地一下起身,由于饮酒过多,差点一头栽进泡脚木桶里,“谁、谁呀?”
“宁王!”
“嗯,我也怀疑是他。”朱瞻基坐直身子,旋即又道,“你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啊,他本来就是重大怀疑对象,我已让人去通知他来南京了。”
“不只是宁王,还有襄王、荆王、淮王、梁王!”李青说。
这下,朱瞻基真的震惊了,讷讷道:“青伯,你逗我玩的吧?
这才刚落地南京,你怎么就知道了?”
突然,他回过味儿来,“除了宁王,都是我兄弟?”
李青点头。
朱瞻基脸色难看起来,骂道:“宁王真阴啊,居然捆绑了他们,不过…这些人也真够蠢的,为了些蝇头小利……真是丢人呐。”
“那可不是蝇头小利。”李青翻了个白眼儿:人都是自私的,你当了太子,以后可以继承大宝,人家只是藩王,当然会为自己的小家着想,这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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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冰之家,不蓄牛羊。”朱瞻基眼睛微眯,“藩王由朝廷供养,他们要是还与民争利,就过分了!”
“所以你要大义灭亲?”李青诧异。
朱瞻基无语道:“你这不扯的嘛,即便动藩王,也不能灭啊!
自建文削藩后,藩王的神经就敏感到了极点,只要不造反,万万不能杀,更别说他们都是我兄弟了。”
他没好气道:“在你的印象里,我就那么心狠手辣吗?”
“倒也不是,主要是上次你说要杀你二叔来着。”李青干笑。
“……”朱瞻基满脸黑线,“我啥时候说要杀他了,那不是假设他造反,又不识时务嘛,那种情况再不杀,天下藩王岂不是更加有恃无恐?”
“嗯……也是。”李青问,“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就如之前说的那样,把他们叫来,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朱瞻基道,“让他们做一道选择题;
要么舍去宗室身份,继续做买卖;要么放弃海上贸易,继续做藩王。”
“勋贵呢?”李青又问。
“勋贵……”朱瞻基有些拿不定主意,“你怎么看?”
李青不假思索:“和藩王一样!”
“这怕是不行吧?”朱瞻基有些犹豫,“勋贵虽比藩王地位低,但他们有实权啊,尤其是没退休的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