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前进继续补充信息：“不止如此，李文凯得知邱云妹患有严重的胃病，他就嘘寒问暖，亲自帮她做菜，还花一百多元找老中医给她看病，给她买泳衣和冰鞋。后来还给邱云妹购置缝纫机、洗衣机、金项链、港式女装……”

马林叼着烟打断苗前进，“你等会儿，这特么是照顾养女啊，还是准备母女通吃。这里面有大问题。”

“你也看出问题了？”

马林拍拍大腿上掉的烟灰，“这就是所谓的看你态度，实际是看你花多少钱啊。有钱，曾经的特务也变成好爸爸，没有技术，全靠钱砸出来的。”

苗前进气得胸口疼，“你看出来的就是给养女花钱的事儿？”

“这个养女邱云妹做什么的？”

“在农行监察司工作，主要负责收发和保管文件。”

“嘿！”马林双手一拍，“这不就是大问题，养母后老伴给钱，养女厚着脸皮拿着，这两人没奸情也有猫腻。管文件的太重要了，嘴不严就容易出问题，直接抓吧，找我干啥？”

“需要找到他的联系人，还有他的电台啊。”

“这点事儿还用找我？手指头掰断几个就招了，不招就打断腿。”

苗前进盯着茶杯发呆，过一会儿叹口气，“这事儿确实不应该找你，都这么明显了，放点鱼饵一个礼拜就能人赃俱获。”

“你跟我说了这么大一串故事，你到底要干啥？不是找我抓这个李文凯的吧？你有秘密。”

苗前进‘唉’长叹一声，“本来上级的意思让你查李文凯这条线，看看你本事，顾老的意思不要画蛇添足，结果我刚起个头就被你抓住脉络。”

“明天到调查部具体谈谈，事涉机密，我不能提前透露任何信息。”

苗前进站起身，突然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不是为了李文凯找你的。”

马林拿出二十八颗流珠拨动，“你说了那么多，答案都快递到我嘴里了，这还猜不到？后面你说放点鱼饵一个礼拜就能人赃俱获，证明你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马林也长叹一口气，“我以为苗前程这个智障是苗家另类，现在发现你的智力堪忧啊，苗家一代比一代傻，可咋整啊。”

“你就损吧，我走了。”

台上换一茬演出《除三害》，周处唱到：“堪笑尔等双眼瞎，错把金刚当菩萨。你把那当官来看大，大捧金银献与他。某是私取尔不怕，狗眼里面哪有咱……”

马林摇头晃脑跟着哼哼，“狗眼里面哪有咱，你与我装聋来作哑。”

扔掉手里的瓜子，“这帮子狗东西，总特么拿我当傻子，明个老顾头不给我个交代，那——可不成呀，一时之怒我把这窑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