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到这一点已经实属不易,所以也没敢再说别的话,再开口语气都软了好几分:“我,我手里有些东西,有些当年的证据,我拿给你。”
沈灼言看着她不说话,却在没有人注意到的角落里,指甲将手心都掐出了血痕,甚至有血从流过手掌,滴落在洁白地板上。
沈灼言很清楚,清楚这个人只是想要挑起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失控,在这么一个人来人往的地方,在这一个没有监控死角的位置,他的一举一动说不定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这是肯定的,如果说之前沈灼言还怀疑这个人知道自己更多事情的话,那么现在基本就已经确定的,对方就是想要自己发疯,失控,所以才会说出让南隐不得好死这样的话来。
没有人知道在沈灼言听到这句话的第一时间就想要掐住对方的脖子,拔掉她的舌头,甚至将桌面上新端上来的滚烫的咖啡顺着她的喉管灌下去,让她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也不要搞错了对象。
她说自己不得好死,沈灼言都不会有什么反应,可她偏偏触碰到了自己的逆鳞。
沈灼言不会管对方是年纪小不懂事还是年纪大心智不全,也不会管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要说了不利于南隐的话,他就是想要对方死。
但现在他不能,他只能忍。
对方这拙劣的圈套让他觉得自己的发疯都是一种愚蠢,更何况他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更何况他和南隐马上要举办婚礼了,这个时候一旦出现任何问题,说不定会失信于南隐,会让南隐担心,也或许还会难堪。
不急于一时。
沈灼言这么告诉自己,她说都已经说了,总会付出代价,但不急于一时,先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再说。
“可以。”沈灼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