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脚步声顿了顿，还是朝他靠近了。

他喉间哽了哽，气愤的抬头马上想骂人，眼里的愤怒焦躁根本掩饰不住，昏暗的月光下，目光却在看清那抹人影，接触到她的温柔眼神时，暴戾如潮水般褪去。

她也同样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动作很轻，很柔，少年倔强的垂眸，试图整理好自己乱七八糟的情绪，不吓到她。刚才，他吼的是他的小娇娇啊！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少年只有机会说一个字，就完全被身边的小女人摁头吻，把完全没来得及说完的话堵了回去，只剩下温柔到极致的吻，把他亲懵，连大脑都一片空白。

唯独眼眶依旧是红的，眼尾还泛着水光。不知什么时候，乱七八糟的情绪已经让他眼里有了泪光，但忍着倔强的试图埋葬在眼里。

少年懵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的月亮明明就在他身边，而他，吓坏了他的月亮，她没有逃，没有生气，而是一言不发的吻他。

脑子里突然想到很久很久以前，很多年以前他就说过，吻吻就好了。

突然就很想笑，抑制不住的笑，低笑声封在他回应的吻里。

突然就很幸福，情绪被人随意影响和掌控，明明前一刻，是连他自己都处理不好的情绪，转瞬化作了绕指柔，被他的小娇娇拿捏得死死的。

哪怕是饮鸩止渴，也心甘情愿，臣服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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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宁晗捡起地上的东西，说：“烟，不许抽了，你本就没有这个习惯，对身体不好。”

“好……”

他乖乖回答一个字，好乖好乖，声音也闷闷的，透着极度认真。

“不许摔手机，因为你要给我打电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