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岱其实没有说谎,她一心扑在军营中,又不像京师那些富家贵族子弟般经常聚一起,吟诗作对,附庸风雅,除去必须去的宴席,她其他没有任何认识男子的机会,军营中那些姐妹们也说要将家中弟弟介绍给她,都被她一一拒绝了,在她看来,成家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再说又对人家没什么感情,娶人家回来也是不负责。
更何况京中男子,她都多少有些耳闻,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来,不如多待在军营中操练。
裴将军见她不似说假话,叹了口气挥挥手让她离开了。
“圣旨很快便会下来,你提前收拾好,准备跟王爷一起走。”
“女儿知道了。”
……
这边纳兰镜闻回到王府,准备去书房再将剩下那些公务处理了,走到院子时,她意外地没有看到镜池,平时她在哪,镜池就会在哪守着,今日倒是一反常态没见到人。
不过她也有多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独处的时间,镜池亦是,她不再多想,走进书房。
可当她的手即将推开书房门时,突然停顿在空中,眉头微蹙,眼神凌厉,她抬眸平视,像是透过房门看到了书房内,犹豫片刻后,收回了目光,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而当她刚刚将房门关上,屋内陷入一片黑暗,眼底掠过一道寒光,随即一把泛着凛冽寒光的匕首,抵在了她的脖间,一副柔软的身子贴在她背后,灼热间带着香气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垂,有些痒。
纳兰镜闻余光瞥见执匕首的手臂,白如玉藕,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手臂上有着许多斑驳,深浅不一的划痕,看样子是用利器一道一道划出来的,她眸色微暗,沉声开口。
“纳兰吟。”
身后的人轻笑一声,似乎带着些愉悦,又将匕首凑近了些,锋利的匕首刺破皮肉,鲜血顺着脖颈流下,染红了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