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皇家也会用那下作手段啊,不过若是贤王,那便说得通了,丞相怕是要恨死贤王了。”
纳兰镜闻摇摇头,原主当真是不给人留些好印象,这么远的地方都听得到她那恶名,当真是坏事传千里。
不过她对这些不感兴趣,打算起身走人,刚走了几步,突然脚步一顿。
“但是我听闻那丞相那公子如今身受重伤,到现在还昏迷着下不了床,所有名医都找遍了,什么药都试过了,依然没用,也不知能不能活下来。”
纳兰镜闻皱眉,又想起记忆中那决绝离开的背影,心口处一窒,细细密密的疼痛泛了上来,难过的情绪蔓延整个心脏。
她捂住胸口,深吸一口气将那翻涌的情绪平复,眼神复杂。
原以为容衡玉受伤只是为了引原主回去的幌子,却不曾想他竟然真的受伤,到现在还没醒。
这个男子也不过一个可怜人,他经历的所有苦难都来自于原主,如今还要遭此劫难。
只能希望他能活下去吧。
抬头望着那高悬的圆月,今夜没有繁星点缀,只有孤零零的一轮月亮,显得孤冷凄清。
柳凄山还在客栈等着她,不能在外逗留了。
她推开房门进去,听到了水流声,屏风后面白色的水汽氤氲,投射出的影子勾勒出男子的身形,令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索。
听到开门的声音,屏风后的男子停下了动作,温柔平和的声音响起。
“阿闻,你回来了?”
纳兰镜闻将衣服拿出来,包括里衣里裤,搭到了屏风上。
“嗯,是我。”
扫了眼桌上的饭菜,问道:“怎么不吃完饭再洗?”
“想等你回来一起。”
纳兰镜闻不再多言,转了个话题。
“我给你买了几套衣服,帮你放在屏风上了,你洗完试试合不合身。”
“好。”
柳凄山很快洗完,从屏风后出来,湿发散开随意披在身后,脸上是沐浴过后的红晕,一身青衣有些松垮地穿在身上,隐约勾勒出诱人的身形,白皙精致的的锁骨露出,上面还有晶莹的水珠,无形的诱惑。
纳兰镜闻微微愣神,随即起身拉住他的手,带着他坐下,伸手拿过帕子给他擦头发。
她蹙眉道:“怎么不把头发擦干再出来,这样容易染风寒。”
虽是责怪着,手上动作却很轻,生怕弄疼他。
柳凄山只是淡淡笑着不语,也不反驳她的话,很安静,乖乖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