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一直徒步走那么远给人看病,照柳凄山的性格,恐怕不会收高昂的诊费,随便给点米也能当作诊费,也不知道他攒了多久的钱,帮她买了这件衣服。
她如何看出来的呢?柳凄山每次拿出装米的袋子都不一样,一家米行会如此频繁换袋子吗?
“把衣服换上吧,看看合不合身。”
随后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其实转不转都没关系。
也不扭捏,她将衣服穿上,这不是那种富贵人家穿的繁杂服饰,所以她很容易便穿上了,但唯一的问题是……
她的手不太使得上劲,所以系不了绳结。
抬头看着那背对着自己的清瘦背影,开口道:“可以帮个忙吗?”
柳凄山疑惑询问。
“嗯?”
“我系不上带子。”
男人这才转过身来,向她走去,蹲下身摸索着,冷白的手时不时蹭过她细腻的肌肤,又看了眼柳凄山,他仍是那平淡的神情。
将衣服穿好,柳凄山才从怀中摸出了些东西,递到她面前。
看向他掌心,是一个玉佩和一方手帕。
她凝眉将那两样东西接过来放在手心端详。
“这是当时从你身上找到的,我一直放在身上,如今物归原主。”
纳兰镜闻敛眸。
这枚玉佩是原主随身携带的,她的父后给她的,一直被她戴在身上。
而另一张手帕,明显是男款,却给她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她想起来了。
这是人容衡玉的帕子,还是人家不要了,随意丢弃在地,被原主捡起来,当作珍宝似的保存起来,一直带在身上寸步不离。
……
莫名有些烦躁,对柳凄山道了声谢。
柳凄山又拿出一根木簪给她,纳兰镜闻看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也是给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