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空在绝望的深渊中挣扎，思绪混乱得无法理清，他拼命告诉自己不要信死秃驴的话，可似乎内心早已相信，眼泪流淌下来，渐渐模糊了视线。

方丈：“你若是不信，明日老衲便陪你下山做亲子鉴定。”

不空再也忍不住挣脱开众人的压制，跑到木桌前拿起手机，颤抖地翻着手机里的照片。

“林康易，林康易是不是他？”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眼神中还有一丝期待。

他希望这人不是他，故事是真的也没关系，只要这人不是林康易！

下一秒就见方丈点了点头，寺里其他老人也纷纷认出了他。

“对！这人就是林康易，喝酒打死老婆的那个男人，我到现在还记得住他的脸！”

得到最不想要的答案，不空双腿无力地跪倒在地，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心里的怨恨和不甘让他彻底崩溃。

“不该是他，怎么会是他……”

众人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不空这是被他亲生父亲蛊惑，最终养成扭曲心理，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但在场没一人觉得他可怜，因为如果他底色够好，被人蛊惑第一时间想的是质问方丈，而不是背地里报仇。

奶团子的小脑袋一点一点，很明显，她已经困迷糊了。

不过她还是没有忘记吃完瓜后的工作，她一个箭步滑到不空跟前，软糯糯地问道：“这种术法是谁教你的？还有你怎么会有这件法宝？”

不空目光呆滞，脑海中一片混乱，几乎是小晚刚问，他就脱口而出：“一个老道士送的。”

“老道士？他长什么样？”

“长什么样……就是……就是……”

不空这时才惊觉自己忘记那老道士的模样，甚至在哪遇到他的都不知道。

他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紧接着疯狂地拍打脑袋，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些人的死状，整个人因崩溃无力而晕倒在地上。

小晚：(?`~′?）

又是这个毁掉别人记忆的坏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