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姜凡的脚下弥漫出灰雾，姜红从灰雾中飘出，陆卓也跟在她的身后。

陆卓的残魂在灰雾中得到了恢复，现在已经是一个完整的灵体了，从淡如水的透明色变得有些实感。

正好人多力量大，姜凡给他们看了照片，两个灵体分别从废墟的两头潜入。

姜凡也在心里安慰自己，老姜一定会没事的。

忽然医院外围聚集的人群闹腾起来，姜凡本不想多管闲事，只是无意间瞥到了人群最中心的人。

他挤过人群，逐渐靠近正中心，一头金发的艾尔已经脱去了白色斗篷，换上了一身全黑的神父装，脸上用金粉刻画的纹路，看起来格外庄严。

不过他此刻的处境却没那么好，好几个人在推搡他，有的甚至朝他竖起了拳头。

“各位，我说的都是真的，这场地震是人类应受的惩罚，就是因为我们过度的开发地球，导致这块土地上的能源越来越枯竭，神很生气，所以降下了惩罚。”

这段话如果将带有神的部分除去，乍一听会有些道理，但也只适用于真正的地震。

姜凡能隐约地感觉到这场地震是人为的，他不相信艾尔看不出来。

聚集的人群本就是受伤的人或者是幸存者，听到艾尔的话当然是群情激愤。

“去你妈的神！”

“要是真的有神，为什么会死这么多人。”

人在脆弱的时候更容易被情绪左右，愤怒迅速点燃了人群，不少人看艾尔的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仇恨。

不知道是谁先扔了第一块石头，一瞬间大家都捡起就近的东西砸向艾尔。

最让姜凡奇怪的是艾尔也不躲避，就站在原地不动，任由石头砸在身上。

鬼咒者的身体素质稍强于正常人，但也经不起这么多的石头。

很快他的额头就被打破了，鲜血顺着眉头流进艾尔的眼眶。

姜凡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毕竟相识一场，还是决定帮艾尔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