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看似平常的日子里,却悄然埋下了诡异的种子,一切,还得从去研学前的三天说起。
那是一个周二,蒋平的母亲拨通了何颖老师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与疲惫,她替蒋平向老师请了三天假。
蒋平的爷爷在前几日过世了,老人家生前为人和善,可到了这临终之际,却只交代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丧事办得简单些,莫要耽误了儿孙们的正事。看着老爷子那虚弱却又透着执拗的模样,家里人纵使满心不舍,可谁也不想惹老人不开心,便都在面上应了下来。
然而,说是要办得简单,真到了操办的时候,却发现哪能那么容易呢?
毕竟,这丧葬之事,再怎么说,该有的礼数总归是要有的。若是真的仓促下葬,那传出去,可不就是丢了他们这些小辈的脸面嘛?况且,老人家已然八十多岁高龄了,在村里人的观念里,这也算是喜丧了,怎么也得有些排面才说得过去。
于是,一家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觉得至少得有个三天的时间来操办这事儿。商量妥当后,蒋平母亲便赶忙给儿子请了假。
蒋平的爸爸身为家中老大,而蒋平又是独生子,按照村里的老传统,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蒋平在这场丧事中都肩负着重要的职责,守灵自是不必说,待到后面出殡的时候,那摔盆的重任也得由他来承担。这可不是简单的事儿,其中的门道和讲究可多着呢。
原本蒋平母亲想着,干脆周六的研学也别让蒋平去了,等周五老爷子出殡结束,蒋平正好能在家踏踏实实地休息两天,养足了精神,周一再回学校上课也不迟。
可没想到啊,她这想法刚一提出,就遭到了蒋平的强烈反对
。蒋平那眼睛瞪得老大,一脸的急切与坚持,千叮咛万嘱咐地叫她一定要和老师说,周六务必得等他到了再出发。说完,还怕她反悔,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直到看着她把电话打完,这才肯去换丧服。
蒋平母亲心里明白,平日里他们夫妻俩对蒋平确实管教甚严,也知道这孩子对此次的研学有多期待,那可是盼了许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