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各种沉重的赋税加持下,几乎是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
可眼前的现状他们改变不了,想要活下去只能是被迫承受。
更有极端的到了卖儿卖女,或是像术父那样借贷度日。
这也是为什么术烟这样一个死了爹娘的未婚姑娘,这么招叔婶惦记,因为他们就是要把她卖了换钱。
等把她卖了,再把年纪尚幼的弟妹也给卖了,既摆脱了拖油瓶,又得到银钱和房田契。
这种美事,估摸着那两蠢货做梦都会笑醒。
可现在不一样,如今的术烟不是以前的术烟,绝对不可能任人宰割。
但是现在有一点,她卖米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赋税的事,也就是没留百分之四十的粮食出来。
没留百分之四十的粮食,那她就得按米的行价拿出百分之四十的银钱。
也就是一百六十文钱。
太坑了。
术烟坐在田边看着在田里忙碌的村民,皱着眉托腮想着。
村民辛辛苦苦地劳作就为了等收成,能让自己和家人的日子好过一点,官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走一半以上。
这狗屁世道还让人怎么活啊。
他爹的。
她又想骂人了。
忽然,不远处一群人缓缓靠近农田,身后跟着好几辆驴车,驴车上还有粮食。
看走路的姿态,好像是在簇拥着中间的中年男人。
走进一看,那个中年男人是淼水村的里长田长庚,就是村长的角色。
每到一块田,他身边就会下去三两个人,村民就会把装好的粮食让他们搬走。
看这架势,是来收粮交税来了。
到了术烟这里,啥都没有,就一个人。
田长庚双手背在身后,疑惑地看了看空荡荡地田地。
“粮食呢?”
“卖了。”
他挠了挠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钱呢?”
术烟抬起一双水汪汪地杏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