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管宁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污蔑?真是可笑!哼!那张县令告诉在下,大舍村前日被何人所劫掠?大舍村一百多位村民,他们的冤魂应该找何人去讨债!现在还有一个逃出来的村民,此刻正躺在我的家中,张县令又该作何解释?”
“我......此乃山匪所为!与我何干?”
张文的额头已经冷汗直流。
“你也不用嘴硬,陛下已经派人去你府上寻找证据去了,张文,你一介县令,在这朱虚县为官五年,所贪墨的钱财,想必也不少吧!”
管宁淡淡地说道。
“陛下!”
听到管宁的话语,张文的身体猛地一僵。
秦末皱了皱眉头:“张文你现在招认,朕或许可以从轻处罚,若真在你府上搜出大量钱财,朕必当诛你三族!”
闻言,张文肥胖的身躯再度剧烈的颤抖起来,额头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张文不停地磕头。
咚咚咚!
每响一下,都发出沉闷的声音。
他的身上,也随着汗水浸湿了衣裳,看起来十分狼狈不堪。
过了许久,张文终于抬起了头:“陛下,我说,我说!”
“我张文本为儒士,十余载寒窗苦读,举贤良方正,虽入仕,却始终入不得士族之眼,被一纸诏令,调来这不毛之地,为这一方县令。”
“奈何此地偏僻,山高树密,道路崎岖,又处青、徐、兖三州之中心,背靠泰山,乃孕育山匪的绝佳之地。”
“到任之后,我本打算为民请命,奈何县衙里面既无钱也无兵,我本欲组建乡勇,可消息却被城外山匪得知,半夜偷偷摸进县衙,将我儿头颅割下,悬挂于县衙大门!”
“管宁!城外的这些山匪,尔真以为他们都是被逼的吗?他们都是这附近的乡民!忙时他们农耕,闲时他们劫道,把打家劫舍当做增加收入的副业,每次听说本官组建乡勇剿匪,全都化整为零散入民间!”
“奈何寻不到仇人报我儿之仇!城外的那些乡民他们全都该死!!管宁你昨日说那些,尔以为城里的百姓都是愚昧之辈吗?我张文是贪钱,这些年所得账款共有五千余万,这都是他们欠我的,我最开始剿匪是为了谁!你说啊!”
看到张文目眦欲裂,满脸狰狞的模样。
秦末不由得一怔,心底暗叹:原来管宁听来的故事也不完整,其中还有如此隐情。
换做自己是张文,可能做得比他还过分。
此刻,管宁也是心中震惊无比。
不过,管宁仍是满口仁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