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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慢悠悠地行驶在河间的官道上。
河间素有“九河环流”之称,前些时日突降暴雨,导致九条河流的水位突然上涨。
此刻水已经漫过官道,前方已不可通行。
“陛下,前面的路已经被大水给淹了,我们只能绕道从另一条路过去……”
马车外传来典韦的声音。
秦末闻言,掀起车帘看向外面。
果不其然,前面路已彻底被大水给淹没了。
而且水能淹没官道,则说明这里百姓的房屋肯定也遭受了严重的水灾。
“此地距离乐城还有多远?”
“回陛下,前方渡过滏阳河,再行两里的路就到了,不过车队要过去只能绕道走另一条路,可能需要两天的时间。”典韦立刻回答道。
秦末沉吟片刻,旋即说道:“去找船家,让御林军驾车绕道,朕今晚先抵达乐城!”
“陛下……”
典韦有些犹豫,这次护卫带的本来就少,现在秦末又要脱离队伍,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但他终究还是应了一句,“是,陛下。”
说完,典韦立刻吩咐御林军去找船家。
秦末坐在车里,想着张超说过的话。
这几天路上的见闻,让秦末又不得不重新审视甄尧,当初是他派的甄尧来河间处理的这件事,最后甄尧才把河间官员的任命文件移交给吏部。按照道理说,甄尧是不敢乱来的,可偏偏百姓生活得依旧困苦难当,令人难以接受。
半刻钟过后,侍卫找到了船家。
于是,秦末就和大部队分离。
独自带着典韦乘船准备渡河,前往河间的治县乐城进行暗访。
渡船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汉。
老汉见秦末穿着华贵,知道非富即贵,连忙躬身施礼,“老朽拜见贵客!”
秦末微微摇头,说道:“不必客气,老人家快些开船吧。”
“是,贵客请!”老汉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跟着引领着秦末、典韦二人上了小木船。
渡船上,秦末向船家打听道:“老人家,这通往乐城的官道都被大雨给淹没了,怎么不见官府有所作为呢?还有如此大的水,下游的百姓不知老人家可否知道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