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这些站在城墙上的百姓,也只是听孔融说只要站在城墙上,黄巾就不敢攻城,而黄巾军确实没有攻城,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孔融汝这无耻小人可记得孔褒!你九岁害死你兄长!是为不义!而今你又以百姓为要挟阻挡我义军攻城!是为不仁!枉你身为孔圣之后,却没想到汝竟是一个不仁不义的败类,简直丢尽了你家先祖圣人之名!”
管亥在城墙下怒斥道。
孔融听后脸色阴沉无比,他哥哥本就是他人生中不可提及的逆鳞,如今却被管亥拿来说事,孔融顿时火冒三丈。
而他把百姓安排在城墙上,也只是想看一看黄巾会不会像他们自己传言的那样以百姓为重,却不曾想被管亥拿来污蔑自己,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孔融怒道:“管亥,你休得胡言乱语!我虽害死兄长,但是…”
“大家快看啊!孔融这卑鄙小人承认他害死了自己的兄长,他以前就敢害死自己的兄长,而今就敢害死你们!你等帮他守城就是在害自己!”
城墙上的百姓闻言都是一阵哗然。
纷纷向孔融投射疑惑的目光,似乎对管亥刚刚说的那些话有些相信了。
孔融见管亥打断自己的话,还朝自己泼脏水,顿时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冲下城墙,将管亥碎尸万段。
“你...管亥,汝这反贼,你休得污蔑与我!”
孔融指着管亥厉声道。
管亥看孔融有些上头,心里直呼军师这泼脏水的手段真是高明,对付这种把名声看得比命还重的儒生来说,无疑是诛心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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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孔融!你自己心中清楚,我管亥说的话,有几分是假的?北海郡的乡亲父老,今日孔融这厮在此阻拦吾等攻城,我看他就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把你们当成垫脚石!我管亥就是要让北海郡的乡亲父老都看清楚他孔融是个什么德行!”
管亥大声叫道,同时对身后的士卒大声说道:“给我骂!融四岁,让兄梨,褒十六,还条命!”
于是众人纷纷开始叫骂起来,叫骂之声响彻整个城外,并不断朝着城内传去。
“哈哈!这个孔融竟然连自己的兄弟都杀,简直是禽兽不如,不配为人子!”
“就是!就是!不愧是个伪君子,连自己的兄弟也杀!没想到孔圣人之后竟有如此卑鄙之徒!”
“融四岁,让兄梨,褒十六,还条命!”
……
孔融听到这些人直接说兄长就是他杀的,顿时气得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双眼泛红,怒声吼道:“混蛋!管亥!汝这反贼!吾要杀了你!”
管亥见孔融吐血,心中暗喜,大声挑衅道:
“来呀!出来打我啊!汝这不仁不义之徒!凭什么说我等是反贼?吾等奉黄天之令,讨不义之汉,汝这厮百姓的叛徒!民族之罪人!何以妄言我等?安敢出城与我一战?”
孔融闻言当即下令道:“开城内!我要与管亥这贼子,决一死战!”
此时孔融犹如一个输红眼的赌徒,完全忘了自己没有一丁点武力,他现在只想弄死管亥。
“太守大人,不可!”
“是啊,太守大人!不可冲动啊!”
城墙上众官吏纷纷劝慰孔融,让他别冲动。
孔融闻言逐渐冷静下来,心里也明白自己没有任何武力,只怕根本斗不过管亥,当即对着旁边一名身长七尺的男子说道:“子义啊,现今贼围甚密,只恐久守不易,子义可否出城与那贼将管亥一战,寻机突围求援?”
“拜托了!”
说完孔融对着这名男子施礼一拜,当然这名叫子义的自然就是东莱太史慈,也是个神射手。
太史慈赶紧托住孔融的双手,说道:“府君这是何意?昔日府君倾意照料家母,家母感戴府君恩遇,方才遣我来相助府君之急;府君既有所求,某自当为府君寻来援军!”
说罢太史慈转身离去,向城下走去。
尽管太史慈心里有些不愿意帮忙,还是选择还了这份恩情,因为他在来时曾听闻黄巾的义举,并不是像这些官吏认为的那样是贼寇。
反而孔融让百姓守城,落了下乘。
孔融见太史慈离去,心中不禁松了口气,太史慈的武艺不错,他若出手定能突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