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只需在府上禁足个十天半月的,到时候圣上金口一开,不就可以直接去吏部代任尚书之职了?”
王老爷脑子犯懵。
可紧跟着,却见这死太监又一声轻叹,“不过,也恕奴婢多嘴!”
“国公爷也不必心中觉着委屈,觉着圣上刚才出手太重,不留情面。”
“奴婢伺候圣上多年,最是知道,圣上不过刀子嘴豆腐心罢了。”
“国公爷今日之举,圣上不仅被吓得心惊胆战,方才追出来的路上,还跟奴婢念叨,说国公爷为国为民,受委屈了!”
“说国公爷年纪轻轻,肩无万斤之力,不该承如此之重的!”
“说白了,这是打心底将国公爷,瞧得比亲儿子还要亲呐!”
一阵迟疑,又怏怏道,“不过既然说到这里,有句话,奴婢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出意外的话,吏部尚书一职,应该便是眼下国公爷的上限了,至少在景隆一朝应该是如此!”
“国公爷当心中有数才是。”
“至于原因,相信国公爷也能猜到一些……”
“倒不是圣上对国公爷心有忌惮或嫌隙,而是国公爷终究还年轻,且又与殿下情同手足。”
“将来太子殿下克继大统,总得有能拿得出手的恩赏给国公爷不是?”
“到那时,尚书令中书令,甚至一品宰辅……”
可紧跟着,却是赶紧住口,轻轻一巴掌拍在自己嘴巴上,“哎哟,您瞧奴婢这碎嘴,胡言乱语些什么呢?”
“奴婢也不过是瞧着国公爷亲近,这才多说了几句,切莫放在心上!”
“哦对了,时辰不早了!”
“圣上的旨意已宣读完毕,奴婢还得赶紧复命,去承德宫伺候着。”
随即,倒是拱手施了一礼,转身便折返了回去。
别瞧着这死太监满身肥肉圆滚滚的,感觉喘气都困难,倒是健步如飞跑得飞快,眨眼便没影了。
只留下王老爷独自矗在那里,依然有点云里雾里,一肚子窝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