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什么,本官虽为尚书,可大家同朝为官,皆是为朝廷效力,为陛下尽忠。
诸如什么,本官与你的两位老丈人,户部左侍郎郑明礼以及礼部尚书唐明唐公,皆是多年的故交了,私交甚密,论起来,王侍郎还该叫我一声叔伯,日后私下也当常往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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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什么,本官一把年纪了,老了,再过几年也该告老还乡了,日后这大康朝,可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而王侍郎年纪轻轻,便已官拜吏部侍郎,也足见陛下的恩宠与信任,殷切期望你能为国为民谋一份福,日后在吏部,但凡有用得上我这把老骨头的地方,王侍郎尽管知会一声,本官自当全力相助。
当然也不忘,顺带着将吏部衙门内的下属机构框架 ,以及各种职责与各级官员的情况,一应俱全介绍了一通。
这让王老爷,还真惊诧万分。
还真没料到,这位顶头上司,会是这般热情反应。
尽管据他所知,这舒渠梁虽与他无冤无仇,也没有女儿孙女什么的,因为他王老爷而被迫跑去临州学给妇人接生,可身为当朝正三品大员,还绝不至于对一个下属官员如此客气得过分。
至少,对于其口中所说,与自己那两位老丈人皆是多年故交私交甚密,他是半个字都不信的。
况且,自己什么德行自己最清楚。就凭这两年,自己所干的那些事,朝中文武百官谁不是对自己恨得咬牙切齿的,狗都嫌的那种?
更不用提,这吏部,可是十余年如一日,被牢牢掌握在右相曹牧的手中,早就坚如磐石一块。
自己与那曹老贼百般不对付,别说是朝野上下,恐怕就连在京城百姓中,都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这舒渠梁纵然不是那曹老贼的心腹爪牙,也多少总得掂量着点,不至于给自己这么个小小侍郎什么好脸色,而得罪了当朝右相。
甚至严格来说,从始至终,他都看不透,这老头到底是圆滑世故城府颇深笑里藏刀,还是天生性格如此,对谁都客客气气的,随时笑眯眯和颜悦色的。
可尽管如此,也只能恰到分寸,找了个合适的时机,告辞离开。
然而,当他刚悠哉悠哉,回到自己的值房,却又不由得一愣。
只见此时,值房大门外,正弓着腰老实巴交矗着一个中年男子。
赫然竟是庄重!
很明显,根本就是在这里专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