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说了,这放眼天下,都绝对是独一无二的模拟密卷!”
“没瞧见我王兄都有黑眼圈了,连今日前去太子府当值都迟到了,为此还被太子师一番训斥,受尽了委屈!”
“结果你们,就是如此对待他一片心血的?”
“惹毛了,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先替王兄教训教训你们这两个不孝弟子?”
而这时,那看着年轻一点的秀才,终于再忍不住了。
有愤恨,有恼羞,更多的是一种绝望迷茫,有似乎带着些对命运的不甘与挣扎,“恩……恩师……”
话刚一出口,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羞愧难当,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似乎这“恩师”二字,根本就是自己人生最大的耻辱,令祖上蒙羞的事。
尽管如此,还是咬了咬牙,“恩师,还有殿下,求求你们了,就放过吾与兄长吧。”
都已带着哭腔,“虽不得不承认,昨日于麻衣巷,那朱琅咄咄逼人赶尽杀绝,若不是恩师与殿下出面解围与收留……”
“吾兄弟二人,别说参加恩科,恐怕就连活着离开京城都是奢望。”
“可眼瞅着,仅仅还有半个月便是恩科考试了……”
“这般时候,吾兄弟二人,是应该夜以继日,赶紧将《国子经》、《上书》、《礼注》等诸多先贤圣人典籍,熟背于心且日日醒悟。”
“方能有少许希望,能够高中,以便日后为国为民报效!”
“可恩师与殿下,却逼着吾与兄长,日日做这些没用的题目,那真的是万万不行的呀!”
那个年长木讷的,也抬起头来,哭丧着脸,“舍弟所言甚是!”
“虽说圣人有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吾与舍弟昨日既已被殿下用刀架在脖子上,逼迫着,祭告了上苍,行了仪典,给师娘奉了茶,就算是正式拜在了恩师门下……”
“此后,自当执弟子之仪,侍奉孝敬于恩师,万不该违背师命!”
“否则,便为不敬不孝!”
“可是……从小母亲便教导吾兄弟二人,君子固穷,当行光明磊落之事,当养浩然正气,方能立于天地间!”
“吾等虽敬仰恩师为社稷为百姓,屡次立下奇功……”
“可恩师与殿下,行事偏颇,黑白颠倒是非不分,实在算不得光明磊落之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