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还丝毫犹豫,拽过旁边一个身材矮瘦的年轻学子,堆起一脸笑,搓了搓手,“兄台,这发生什么事了?”
热闹看得正起劲,被人打扰,那学子明显有些不悦。
歪着脑袋在他身上使劲打量两眼,几分狐疑,“阁下也是这次进京赶考的才子?可看着也不像啊!”
嘴巴一撇,“还能什么事?”
又伸手一指前方张氏兄弟,“瞧见了吗,那兄弟俩,是永州府进京的秀才……”
“据说,不仅啥背景没有,家里还穷得叮当响,这次来京城赶考,都是一路挨饿受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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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因为穷嘛,这兄弟二人,别说吃饭了,身上就连住大通铺的一天十文钱都掏不出来……”
“听别人说,最后,这两兄弟,还是好说歹说苦苦哀求,每天帮着酒楼干活,刷碗洗盘子担水劈柴的,来当着酬劳,那胖子掌柜才勉强答应他们在店里住下。”
“有大通铺睡,每顿有口饭吃,就这样!”
“这件事,咱们这些住在这‘鸿运楼’的同学,都知道,还成为大家的笑谈。”
这家伙虽有些不耐烦,倒是几分善良,“我跟你说,这胖掌柜,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
“寻常一个酒楼的跑堂小厮,一天的薪俸怎么也得五六十文吧,还包吃食和住宿……”
“结果轮到这兄弟二人,见是人家有求于自己,便往死里压榨啊!啥脏活累活都让他们干,从天不亮一直忙到半夜,不但一文钱薪俸不给,还吆五喝六的,尖酸刻薄得很!”
王修皱眉听着,没说话。
然而,却见这家伙,又一声恻隐长叹,“说起来,这张氏兄弟已经够可怜了……”
“可谁知道,在这京城中,竟还一点不知道老实本分消停,捻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还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非要多管闲事,硬是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张嘴闭嘴非要维护什么圣人正气啊!”
“这下子好了,被人家搞得走投无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