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却是一下子放心不少。
气势汹汹,又是叫着嚷着要把老子大卸八块的,还以为多大个粟米馍馍啃不动呢……
害老子还小心谨慎了半天,原来根本是个虚架子。
朝这二球货一瞪眼,“怂货!铁锹给我!”
二话不说,从他手中抢过铁锹,转身便朝那唐娇走去。
大爷的!虽然还没打女人的习惯,可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还能抱着人家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求饶不成?
然而,刚走两步,却听得身后,又传来程虎的声音,“她只能打八个……”
“噗!”刹那间,王老爷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后背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扭头死死瞪着程虎,后槽牙疼得钻心!
大爷的!有毛病呐!说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想害死人呐?
你特么管这个叫“身手差远了”?
转过身,却见这唐娇,依然杀气腾腾瞪着他,双眼寒气逼人,明显一副不将他王老爷拖进小树林搞一顿,誓不罢休的姿态。
于是乎,王老爷就欲哭无泪了。
讪讪望着她那正紧握剑柄的小手,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完犊子!今天是碰上硬茬子了,赵太白与陈进这两个货,又指望不上。
但是,求饶是不可能求饶的,是绝不可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这婆娘大长腿,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呼“女侠我错了,女侠饶命”的。
半晌,眼珠子咕噜一转,望向这唐娇。
好不容易强迫自己堆起一脸和善笑容,“咳……原来是堂堂礼部尚书之女,失敬失敬!”
“刚才以为,唐姑娘与那恶贼王修,是至交好友,因此在下才谨慎了些,唐姑娘恕罪……”
“真没想到,原来唐姑娘跟在下一样,也与那恶贼,有着如此深仇大恨,说起来,也算志同道合啊!”
唐娇顿时一怔,尽管依然满面寒气,却明显有些诧异不解。
只见王老爷,依然满面笑意,“其实,唐姑娘认错人了!我们兄弟四人,乃是江南四大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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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一指不远处那三颗狗脑袋,“这几位,是太白兄,东坡兄,以及子美兄……”
“至于在下,姓白,字乐天!寻常我们几人,最爱聚在一起,谈谈诗词歌赋,舞文弄墨一番。”
又一声长叹,“实不相瞒,在下几人,与那王修恶贼,也可谓是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啊!”
“那恶贼,表面看着道貌岸然,一副谦谦君子模样,可实则败絮其中,恶贯满盈人神共愤!”
说着说着,已是一脸悲愤,“相信唐姑娘也听说过,那恶贼,昔日临州诗馆,洋洋洒洒二十五首绝妙好诗,一鸣惊人吧……”
“可你有所不知,其中好几首诗,乃是出自我们临州四大才子之手!”
“就诸如那首‘花间一壶酒’,实则乃是在下前年七月十五,与心仪的女子赏月之时写下来的。”
“其中还有几首,也是出自太白兄他们之手!”
使劲眨巴着眼睛,眼眶竟有些湿润起来,“奈何直到去年中秋前,我兄弟几人前往京城,想用这些诗稿,求一个举荐为官的机会……”
“路过这临州城,凑巧便遇上那恶贼!”
“同为才子,自然惺惺相惜。可谁曾知,一顿酒后,他竟然把我等的诗稿给偷了!”
“转眼间,那些诗,就出现在了临州的中秋诗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