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的提议,未免太过惊世骇俗了。
如此大费周章,能够取得多少效果暂且不提。关键在于,这个过程需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显然不是随便说说就成。
想到这里,方才还哑口无言的群臣,亦是按耐不住了。
有人连忙出列拱手道:
“陛下,切不可听宇文化及这奸贼之言啊,奸贼此举祸国殃民,若是当真这样做了,恐怕大隋危矣,天下危矣。”
大臣之言发自肺腑,虽然杨广不得人心,但在此刻,为了朝廷的利益,他还是选择站了出来。
只不过,当杨广听得此言,却不由得目光冰冷,沉声道:
“住口,朕让尔等想办法剿贼,一个个缄口不言。怎么此刻,却来劝阻朕了。
如果不这样做,尔等有何半分,倒是不要遮遮掩掩,尽管坦然说出。”
杨广的目光很坚决,并没有因为大臣劝谏改变想法的意思。他不关心其他的,只在意用什么办法,能够应对义军。
大臣一顿,却不知应当如何答复,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如今天下不定,反贼兴起,若是陛下太过消耗民力,恐怕外贼未至,我大隋之中就已经先乱了。”
杨广冷笑一声,道:
“呵,这些庶民,难道还敢反抗朕不成。他们是大隋子民,现在正是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岂能置身事外?
以朕看来,宇文化及方才的提议倒不错。如果没法子应对反贼,便可先修建长城御敌,对朝廷百利而无一害。”
这是杨广心里话,如果真能修建一道长城,暂时将大隋与反贼隔开,别的不说,最起码能够给朝廷争取准备的时间。
不管用什么办法对付义军,都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见效。如果继续让义军高歌猛进,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那大臣顿时急了,竟是什么都顾不上了,大声呼喊道:
“你这昏君,只知一己私利,若是朝廷兴兵,能够剿灭反贼,老夫自然无话可说。
而今却要途耗民力,修建长城御敌,简直可笑至极。你这昏君如此倒行逆施,乃是取死之道。”
听完这番话,杨广的脸色霎时间冰冷一片,他目光看来,喝道:
“真是好大的胆子,朕的安排,岂容你在这里指指点点。来人,将之拉下去,枭首示众,抄其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