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军官的嘶吼声不断。
每一名军士都在拼命地挥舞着长刀,用力地刺出手里的长矛。
鲜血在狂飙,不断有人倒在血泊里。
荡寇军军士源源不断地涌上码头,放眼望去,当初都是荡寇军狰狞的面容。
林威他们率领的左骑军阵列很快就被撞开了,双方陷入了近战捉对厮杀。
码头上、水沟里、芦苇荡和道路上,到处都是拼杀扭打在一起的双方将士。
林威和几名亲卫也被冲散了,他们遭遇了二十多名荡寇军军士的围攻。
这一次荡寇军是倾巢而来,为的就是消灭这里的左骑军,占领这里,接应他们大公子回去。
荡寇军在嘶吼着拼杀,左骑军将士在玩命的阻击。
可是荡寇军的兵力太多了,源源不断,仿佛杀不完一般。
一个个小战团内的左骑军遭遇围攻而亡,战场的天平在朝着荡寇军一方倾斜。
“他们人太多了!”
“打不过了,跑了,快跑!”
“先保住命再说!”
眼看着大势已去,有不少左骑军的军士眼看着情况不妙,直接钻了芦苇荡想逃走。
可荡寇军仿佛是疯狗一般,压根就不给他们逃走的机会。
“他娘的,哪里跑!”
“追上去,剁碎了他们!”
荡寇军的人一声招呼,当即数十人拎着刀子追进了芦苇荡。
战场在不断向周边蔓延,很快,方圆两里地的地域全部都是厮杀的战场了。
“堂主,左骑军看样子是挡不住了!”
东义镇的一处房顶上,黑旗会的堂主余永年等人正在观战。
看着左骑军被打得节节败退,一名名左骑军被追上砍翻在地,他们心惊肉跳。
这一次攻过来的敌人太多了,很显然左骑军不是对手。
这几天他们黑旗会并没有参与一线战斗,仅仅负责收治伤员,清理战场和帮忙烧火做饭等。
现在看到左骑军被打得狼狈不堪,校尉林威等人更是深陷重围,黑旗会一众人都是心里慌乱。
“抄家伙,我们去帮忙!”
余永年看着远处那惨烈的战场,心一横,转头大喊了起来。
“堂主,别冲动啊!”
有黑旗会的弟兄吓了一大跳,当即劝说道:“我们又不是军队,犯不着去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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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不怕死的跟我上!”
“贪生怕死的,赶紧滚!”
堂主余永年顺着梯子下了房顶,直接踹开了他们看管的一处房屋的门。
屋子里堆满了他们这几日缴获的各类兵刃甲胄,他们负责帮忙看管的。
余永年抓起了一件满是凝固血迹的皮甲穿上,又抄起了一把锋利的长刀,大步走出了屋子。
“堂主,你这是何必呢。”
看着余永年真的要去帮忙,站在院子里的有些人不理解。
“老子当初是镇子里给人当牛做马,穿的衣衫是别人不要的,吃的是主人家剩下的残羹剩饭!”
“要不是张大都督,老子一辈子都直不起腰,更别说当黑旗会堂主,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