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官廖忠骂骂咧咧地大声道:“弟兄们,他们不要咱们活,反正都是死,老子可不想窝窝囊囊的死,咱们就和他们拼了!”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镇南军好歹在临川府和叛军也打过不少仗的,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虽然他们自从打到永安府后就一直在受挫,如今更是兵败如山倒。
可那是大势所趋,他们这些小兵没有办法改变什么。
如今他们的性命受到了威胁,他们只能搏命。
“狗日的,拼了!”
“干死他们!”
“......”
身处绝境的镇南军军士们都拎着刀子,目光通红。
复州军要拿他们的脑袋去邀功请赏,他们自然不愿意束手就擒。
“弟兄们,杀!”
面对已经涌入村内的复州军,哨官廖忠一马当先,迎了上去。
在他的身后,伤痕累累的两百残兵也都瞪着眼珠子,怒吼着扑了上去。
一名复州军军士看到迎面而来的廖忠,手里的长矛直接朝着他胸口捅去。
廖忠打了好几场仗了,所以反应倒也敏捷。
他直接微微一个侧身,躲过了捅向自己的长矛。
“噗哧!”
他欺身而上,长刀扎进了这复州军军士的喉咙,直接捅穿了。
那复州军军士面色凝固,压根不会相信自己一个照面就被杀了。
廖忠却是看都没看这复州军的死活,一刀拔出,横着一刀斩出去,逼退了另外的几名复州军军士。
“杀啊!”
他身后的镇南军军士已经跃过他,扑进了复州军的队伍中。
只见在狭窄的村庄内,双方短兵相接,混战在一起。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打得格外的惨烈。
镇南军军士是抱着临死拉一个垫背的心态,红着眼珠子,不要命的冲杀。
纵使有身上被砍了好几刀的镇南军军士,只要还能站起来,依然拎着刀子在向复州军扑杀。
不到半刻钟的功夫,六百多复州军非但没有歼灭掉这一股孤立无援的镇南军,反而是被打得抱头鼠窜,狼狈而逃。
“呼!”
“呼!”
哨官廖忠看着惊恐逃窜的复州军军士,长刀拄在地上,撑着没让自己倒下。
方才的一阵惨烈搏杀,他一个人就干翻了至少五六名复州军。
村内横七竖八地躺满了鲜血和尸体,可大多数都是复州军的。
在镇南军疯狗一般的攻击下,六百多复州军当场就被他们砍杀了两三百人。
余下的复州军看到这一股镇南军如此凶猛,直接被打崩了,仓皇逃窜。
哨官廖忠望着一个个瘫坐在尸堆里大口喘气的镇南军幸存者,暗道一声真他娘的惊险。
要不是这些弟兄用命搏杀的话,他们这些人估计全部得交代在这里。
复州军的大部队已经去追剿东南节度府大部队去了。
发生在这个小村落的小规模战斗并不引人注意。
复州军被杀退后,廖忠带着幸存的数十名镇南军军士搜刮了一些干粮后,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当得到消息赶过增援的一千五百多复州军抵达村落的时候,看到的是遍地的尸体,廖忠他们早就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