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我说的是开机仪式呢。”
“这不是已经开机了吗,那些破玩意我才懒的弄的。”陈锦年对此不屑一顾,他即使导演还算半个制片人,他不想弄这些,其他人自然也管不到他。
开机仪式这东西都说是从戏班传来的,对此陈锦年不清楚,不过他知道的是,几十年前各地制片厂拍电影时,可没有这些烧香拜佛的破规矩。
都是从香港电影工业北上进入内地,才刮起了这股妖风,甚至在香港开机仪式的基础上,创造出一大堆新的规则制度,搞的和酒桌文化一样又臭又长,还张口闭口的冠以历史渊源、传统习俗。
他就搞不懂了,一个发展不过百余年的艺术形式,有个什么的传统习俗。
难不成卢米埃尔兄弟,这对现代电影之父,在1895年放映电影的同时,还给万里之遥的中国,不对,是清朝定下了祖宗之法吗。
他的这个剧组里年轻人居多,而且所有的主要演员也都是新人,除了在相声界功成名就的于谦,其他人都在他这里拍不了谱。
就算剧组里的某些老油条对他的做法不满意,那也得受着,工作时间内他不允许有人拖后腿。
“卡,很好,准备下一场。”陈锦年对着监视器大喊一声。
趁着现场调整的空隙,他走过去说道:“今天气温比较低,您多见谅。”
于谦在大林的帮助下把大衣穿上,“嗨,这算什么,我年轻的时候,冬天六点天不亮就奔团里,团里发车在去农村,露天场院表演,上午一场,中午一场,晚上一场,不也挺过来的。”
“得嘞,大爷,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回头我就让廊坊的片场把供暖停了。”陈锦年冲着大林挤了下眉,接着便拿起手机假装打电话。
大林眉眼轻抬,瞬间接受到信息,得意的说道:“那是,我师父那身体棒着呢,别说是冬天拍夏天的戏,便是拍冬泳的戏,那都是不在话下,我师父就是享受拍戏的快乐。”
“我去你的快乐,快死了都。”
大家忍不住笑出了声,于谦自己也哈哈大笑。
“于~谦~。”突然一声刺耳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动静《指环王》里面戒灵的叫声,让人听后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