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於期早就料到嬴成蟜不会允许自己带着家兵入正堂,便笑着摆了摆手。
“自去便是,长安君府上的餐食定是绝顶美味,当多吃一些。”
“但切记家规,出征在外莫要喝酒。”
一众家兵轰然拱手:“遵命!”
在正堂坐定,嬴成蟜高声而呼:“来人,上酒!”
一声令下,手里捧着各种器具的侍女鱼贯而入。
看着置于鼎簋(guǐ)中的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等各色美食,刘安的眼睛更红了。
“长安君果真豪奢!”
刘安好像是没见过美味的破落户一样,还没等嬴成蟜宣布开宴,就伸出筷子把面前的所有餐食都尝了个遍。
嬴成蟜失笑:“这算什么豪奢?”
“终究是时间有限,不能准备更好的餐食,诸位能喜欢便是。”
刘安将嘴里的肉咽下去后,轰然拱手:“谢将军!”
“末将嘴笨,不会说话,末将敬将军一爵!”
不等嬴成蟜答话,刘安已经将爵中酒一饮而尽。
嬴成蟜哪还能看不出刘安这是在帮樊於期等人试毒?
但嬴成蟜脸上的笑容依旧,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一样举爵邀饮:
“出征至今,本将多得诸位照拂,更得樊副将传授了各种治军之法。”
“便是本将的家兵也在诸位将军的照拂下学到了很多。”
“此爵,本将敬诸位!”
“众将,饮胜!”
樊於期余光看向刘安,见刘安面无异色、轻轻摇头方才拿起酒爵,朗声大笑:
“末将岂敢当将军如此夸赞?”
“将军,饮胜!”
有樊於期带头,其他将领也尽皆举起酒爵,朗声高呼:
“饮胜!”
堂内气氛活络了起来,樊於期等人也开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嬴成蟜却突然笑着开口:
“有美酒佳肴,却无歌舞为佐,终究是少了几分滋味。”
“来人,请歌舞!”
一番话落,樊於期、刘安等人心脏猛的一沉,右手更是直接按住了剑柄。
上歌舞?
看别人的歌舞要赏钱,看你这歌舞怕不是要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