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重新打量起纪芸菀,她纪芸菀高烧是退了么?怎么这会儿变了一人?前些日子哭哭啼啼地说什么爱不爱的,这会儿说出这番话的是她纪芸菀?
纪芸菀那冷澈的目光也看着他,嘴角浮出讥讽的笑意。
面前这个女子根本就和记忆中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子根本靠不上边!那双眼睛,仿佛是一轮的清澈深潭,那冷冷的眸子,宣示着她的高傲。嘴角那隐隐的讥讽和玩味,让南金雪打心底地生出一种被玩弄的感觉,她那眼里射出的信息,告诉着他,她在藐视,在藐视他南金雪!
她的话,全然否认当时荒唐的一切!说自己贪玩?好一个贪玩!这就和他南金雪毫无干系!什么花痴什么痴恋种,和纪芸菀她大小姐都不靠边!
“呵呵,芸菀妹妹怕是忘了,当时的确是我不好,我应该……”
“南二少往哪里学的戏子戏份呢?”纪芸菀笑了笑,打断了他的话,“能在去往镇北王府的路上讲出这喜感的话来,可是让我们这纪府的添了不少的乐趣——您,真能演。”
纪美援起初惊愕,随即疑问,后来心里愤愤不平,很想着要说话,但,纪舞夏已经抓着她的手,眼神示意:她难道没看到,纪芸菀始终占着厉害的处么?
“芸菀妹妹,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后面备来的薄礼,是给芸菀妹妹赔罪用的。是我不好,让妹妹在雨中淋了发了高烧。”南金雪倒是固执自己说的。
纪芸菀一听,心底就觉得这南金雪还真能说的,收了他的礼,不就是默认了那天的事情么?她纪芸菀既然是重生了,怎么会去顺着你南金雪的意思去做?
纪芸菀一脸的委屈,那清澈的眼睛里头快要流出眼泪一般,“看来今日南二少不是来表演的,可是来……坏人清白的。”
她掩面,“我那不过是贪玩了忘了天气才淋的雨,你却一般咬着话说什么来的?说的还要赔礼道歉?别人听了去,我这未出闺的女子还如何的见人?倒不如陪我老祖母,剃发做了姑子也尽了孝道!”
他们停下来说话,本来就吸引了不少人围观,而今纪芸菀这话说得不卑不亢,又掷地有声,刚好被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这下,周围的人可都暗中指指点点,看向南金雪。
南金雪顿时脸都煞白了,左看右看,觉得事情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