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被战火蹂躏的土地上，只有死亡和绝望在蔓延。

何无常不禁长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哀伤。

林默淡淡地问道：“怎么，心疼了？”

何无常苦笑道：“毕竟都是同门，虽然他们曾经不仁不义，但看到他们毫无还手之力，我实在难以袖手旁观。”

林默淡淡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他们也不行啊。”

环顾四周，目光穿透了战场上的硝烟，继续说道：“还以为他们能够轻而易举地战而胜之，结果却是如此不济，真不知道哪来的优越感。”

何无常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道：“这应该就是狂妄自大要付出的代价吧。”

玄天宗自始至终，都没有将林默当回事，这百万大军也不是为了跟两大星界的联军相抗衡。

更何况，群龙无首各自为战，哪能是联军的对手。

何无常眼见他们节节败退，心中焦急万分，低声道：“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林默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盯着何无常，问道：“你能改变什么？”

何无常神色一滞，为之语塞。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也等于是一种变相的求情。

因为，只有林默可以改变一切，扭转战局。

可是林默的反问，让他无言以对。

以林默的性格，他绝不可能出手相助。

这一点，他应该想到的。

不过，何无常还是想要争取一下，沉声道：“现在的情况，玄天宗那些人已经成了一盘散沙，溃不成军。”

“若不能扭转局面，最终将会被两大星界的联军蚕食干净，并且联军不会因此付出多大的代价。”

顿了顿，何无常看了林默一眼，接着说道：“阁下的目的，是让他们鹬蚌相争。”

“可是，现如今一面倒，跟阁下的目的完全相悖。”

“若阁下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屠杀，很快就会轮到我们。”

何无常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如果局势继续恶化，不仅是玄天宗，就连他们自己也将面临灭顶之灾。

林默哑然失笑，“你是个很不错的说客，当初真应该让你去搬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