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莫要误会,钱财于我本就是身外之物,何况我刚到贵地,还需要兄台照拂,这五千两就当敲门砖了!”孟郎连忙解释,脸上堆满笑容。
“豪气啊,可真是壕无人性啊!”旁边一宾客忍不住感叹,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嘴巴张得大大的。
另一客人跟着说道:“这孟公子出手如此阔绰,想必来头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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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公子若是担心,那只有这样了!”孟郎大手一挥,高声说道。"今夜在这勾栏院里若有消费,皆由我孟生来买单!"
刘公子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你说真的?”
孟郎神色坚定,朗声道:“自然是真,孟某一言九鼎!”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惊讶和羡慕的目光,有人忍不住赞叹:“这孟公子可真是豪爽!”
老鸨笑得合不拢嘴,赶忙招呼着:“各位爷,今夜孟爷买单,可都要尽情享受啊!”
人群中顿时欢呼起来:“孟公子威武!”
刘公子拍了拍孟郎的肩膀,说道:“行,冲你这份豪爽,你这个兄弟我认了,我叫刘宇,字轩文。”
孟郎抱拳道:“在下孟生,字元郎。能与刘兄结识,实乃孟某之幸。”
“这便是我与他相识,我们在勾栏院饮酒作乐,相见恨晚。
后来,正值暴雨前夕,天空乌云遮日,暴雨将至。我本要与他分别,得知他无处可去,便邀请他来我家中小聚。在回城途中,竟接到了晚归的妹妹!”
刘宇说到这里,眼眸中都是悲伤,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马车内,我见他对我妹妹有意,也竭力为两人搭桥,惹得妹妹不快,孟生还有意帮助我和妹妹和好。
暴雨不休,也留住了他,谁能想到后来竟会发生那样的事。”
刘宇重重地叹了口气,双手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是个雨夜,我记得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窗棂。"
烛火在风中摇曳,桌上翻倒着酒杯,刘刘宇和孟郎两人在房间里对坐,他们面色微红,眼神迷离,纵情饮酒作乐。
身旁围绕着不少婢女,他们斟酒夹菜,为他们轻歌曼舞,为他们扇风纳凉……
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酒气和脂粉香气,让人沉醉其中,不知今夕何夕。
酒过三巡,孟郎挥手打发了丫鬟离去,神神秘秘道:“刘兄,想不想玩点更刺激的!”
“还有什么我没有玩过,这……”刘宇本来还有些得意,看到孟郎掏出了一盒粉末状东西,微微皱眉,疑惑地问道:“这是何物?”
孟郎左右瞧了瞧,又警惕地竖起耳朵听听周围动静,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刘兄,这可是稀罕物,我费了好大劲才得到的。吸食这样东西,能让人飘飘欲仙,忘却世间烦恼。”
刘宇一听,心中立刻猜到了是什么,连忙捂住孟郎的手,紧张道:“孟兄,这不就是五石散吗?朝廷明令禁止不可碰的!”
刘宇虽然拒绝了,但他的内心在动摇。连日来的雨,淅淅沥沥未曾停歇,让他烦躁不堪。再加上孟郎不断在耳边蛊惑:“刘兄,这地方只有你我,你且试上一试,便可知其中美妙!
那声音像是勾人琴音,缠绵悱恻,缠绕在耳畔上了心头。最终,刘宇挡不住诱惑,吸食了五石散。
渐渐的,他的身体开始发热,仿佛有一团烈火在体内燃烧。整个人也亢奋起来,头脑昏昏沉沉,开始出现了幻觉。他看到无数美女在身边翩翩起舞,衣袂飘飘,如梦如幻。他眼神迷离,飘飘欲仙,如坠云端。
孟郎在一旁看着刘宇沉沦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翳。
“后来,我醒来之后,就看到妹妹衣衫不整躺在我身下,我的手正掐住她的脖子!我很慌张,可我什么也想不起来!”刘宇双眼失神,声音颤抖,身体也抑制不住地哆嗦着,“我怎么会对妹妹做出这种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双手抱头,痛苦地蹲了下去。
叶凡衣想到了先前丫鬟说过:“小姐死的那一夜,少爷曾与小姐在房中发生激烈争吵!”
“那时候,刘小姐已经死了吗?”叶凡衣紧盯着刘宇。
“没有,她还活着!”刘宇想到了当夜的情况,“她睁着双眼盯着我,整个人破碎了。孟生说他会帮我,谁也不会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我信了他,可我从没有想过要妹妹死啊!”刘宇声嘶力竭地吼着,脸上满是痛苦与悔恨。
“你当真不知道,还是你默认他成为你的刽子手,你甚至想过一不做二不休,杀他灭口?他一个路过外乡人,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吧!”叶凡衣目光如剑般刺向刘宇,字字如刃,直剖人心。
刘宇惊恐地看向叶凡衣,拼命地摇着头,“不,不是的,我只是想要帮我妹妹报仇!都是他的错,若不然,若不然……”
叶凡衣目光冷冽,仿若千年寒冰,无情打断他道:“若不然怎样?你莫要再为自己的罪行开脱!”
刘宇双眼通红,如燃着熊熊烈火,嘶力竭地喊道:“我没有,他该死,他故意的,若不是他,我也不会被他蛊惑犯下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