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乞丐有钱都不要,不奇怪吗?”叶凡衣目光紧紧盯着孟郎,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
“啊?老乞丐我耳聋,这很奇怪吗?”老乞丐笑了笑,脸上的皱纹如沟壑般纵横,还颤巍巍地指了指耳朵,“年轻人,你可别拿我这老头子寻开心。”
“哦,那刚才那是?”叶凡衣眯了眯眼睛,做了个夸张的手势,“那你敏捷的身影,难道也是巧合!”
“老乞丐我摸爬滚打数十年了,身体自然还算敏捷!”老乞丐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你这么说,我差点就信了呢!”叶凡衣笑了笑,眼中却毫无笑意,“那你易容时候,怎么不把脖子上那块胎记也遮住!”
老乞丐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摸向脖子,然后老脸满是愤怒,那皱纹都颤抖起来,“你竟然诈我!”
“嗯?我就这么随便一诈,哪知道你这么好骗呢?"叶凡衣嘲讽道,又紧盯着老乞丐,严肃道,"孟郎,别装了!我知道是你!”
孟郎咬牙切齿道,狂笑道,“黄口小儿,就算被你识破又如何?你以为你能奈我何?我孟郎可不是吃素的!”
叶凡衣冷笑一声,“天理昭昭,你逃不过的。你有幸遇到我,也算此生无憾了。别再负隅顽抗,或许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孟郎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就凭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孟郎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未怕过谁!”
叶凡衣不再多言,身形瞬间化作一道虚影,朝着孟郎攻去。
只见叶凡衣衣袂翻飞,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只听得风声呼啸,那招式变幻万千,如疾风骤雨般向孟郎袭去。
两个回合下来,孟郎已然败下阵来。
只见双手撑着地面,大口喘着气,汗水滴落在地上渗入泥土。他不可置信盯着叶凡衣,瞳孔急剧收缩着,满眼布满了血丝,他不明白,自己的事功法为什么对眼前人毫无作用。
“不可能!不可能!”孟郎死死地盯着叶凡衣,脸色难看到近乎惊恐,带着颤抖和绝望问出了口,“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的功法对你无效?为什么!”
叶凡衣神色冷漠,仿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他微微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孟郎一眼,嗤笑道:“你猜啊!至于我的身份,就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孟郎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不,我孟郎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断我生路!我自问从未招惹过你!”
叶凡衣考虑了下,然后想到了什么,手指着孟郎道,“我想到了,怪就只怪你到了我的地盘,还不知收敛,继续为非作歹。所以你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孟郎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强装镇定,嘴唇哆嗦着,眼神飘忽不定,狡辩道:“少侠,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到了云梦镇还都什么都没有做呢!!”
叶凡衣笑呵道:“哦?误会?刘员外家的小姐,赵府的千金,难道不是你的手笔?怎么敢做不敢当?还想抵赖!
"你怎么知道?"孟郎脸色愈发阴沉,索性不再伪装,“哼,那都是她们的错,明明我给过她们机会了,可她们还是不够爱我!”
叶凡衣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失望和鄙夷:“你可真是无耻至极啊,当年何媛媛不惜舍弃自己的生命,都没有换得你的清醒!”
“你不要提她的名字!”孟郎大叫着,双目通红,宛如一只发狂的野兽,朝着叶凡衣疯狂攻击了过去,他的招式杂乱无章,完全失去了理智。
叶凡衣再次出手,身形快如闪电,衣袖猎猎作响,招式凌厉如风,携着雷霆万钧之势,直逼孟郎要害。“孟郎,你不冤枉!这数十年间,你这丧心病狂的恶贼,伤害了多少无辜女子?又让多少无辜家庭深陷地狱,饱受折磨?你当真还以为你能逍遥到几时?”
孟郎面容扭曲得近乎狰狞,脸上人皮面具已然脱落,巨大伤疤横在俊俏的脸上,他的双目布满血丝,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狂吼着。
“是她们的错,是她们抵不住我的诱惑,说爱我!既然许了终身,为何半路后悔,她们都该死!我只想要完美无瑕的爱情有错吗?”
叶凡衣怒喝道:“真是荒唐至极,你这自私自利的疯子,你所谓的爱情不过是满足你私欲的借口!你所犯下的罪行累累,桩桩件件令人发指,你真是罪无可赦!”
孟郎疯狂地吼道:“不,我没罪,至始至终我只想她们真心爱我而已!可她们都负了我!”
叶凡衣不再与他争辩,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的身形快如幻影,手中招式越发凌厉狠绝,似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孟郎根本招架不住。
“噗!”孟郎喷出一口鲜血,血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身体剧烈颤抖着。
“束手就擒吧,孟郎,一切都该结束了。”叶凡衣冷冷看着已经没有反抗之力的孟郎,准备带他去赵府解了赵小姐身上的功法。“在一切结束之前,跟我去一趟赵府,别给自己增加杀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