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儿愣愣地说道:“娘,俺们家怎地没了!”
“俺也不晓得。”
秦母也傻眼了,进宫前还好好的,结果出了宫后,家没了!
“秦三儿?”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郑五用不确定的眼神,看着一身绫罗绸缎的秦三儿。
只因这段时间秦三儿的变化着实有些大,但依稀间又能看出原先的轮廓。
见到熟人,秦三儿顿时笑着打起了招呼:“哟,是郑家五郎。”
“还真是秦三儿啊!”
郑五看着对方,口中啧啧称奇。
哗啦一声,一大帮人围了上来,目光惊奇的打量着秦三儿。
郑五问道:“你怎地回来了?二郎爷爷没给你封个大官儿当当?”
说起这个,秦三儿顿时来劲儿,竖起大拇指吹嘘道:“嘿,瞧你这话说的,二郎爷爷何等气魄,见到俺第一句话,便是问俺要当啥官儿。但俺秦三儿有几斤几两,心里清楚的很,当官儿岂不是害了大伙儿嘛,是不是这个理儿?”
“哈哈哈!”
这番话引得围观百姓哈哈大笑。
有人问道:“那你要了啥?”
秦三儿挑了挑眉,一脸正气道:“俺开门迎二郎爷爷又不图啥,张口讨要,那不成要饭的了么。俺就想着,保神观被拆了实在可惜,求二郎爷爷建一座新的,往后大家伙祭拜,也有个去处。另外俺娘年纪也大了,浣不得衣,让二郎爷爷帮着开个汤饼摊子。”
“于是,二郎爷爷便封俺当了保神观的庙祝。”
哗!
此话一出,围观百姓顿时炸开了锅,纷纷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
泼天大的功劳,就要了个庙祝和汤饼摊?
这不傻子嘛!
一时间,围观百姓神色怪异。
秦三儿哪能不晓得他们的心思,笑骂道:“伱们懂个甚,俺这叫激流勇退,张良晓得么,二郎爷爷往后只会念着俺的好。”
郑五哈哈大笑:“你退个屁,人家张良当了好些年的侯爷哩。”
“不跟你们扯这些,你们不懂。”
秦三儿摆摆手,问道:“窝棚咋的拆了?”
郑五解释道:“二郎爷爷在原先军营处,给乡亲们盖了新房,听说年底就能搬进新家,这块往后就是蹴鞠场了。”
秦三儿笑道:“还得是二郎爷爷念着咱们。”
“那是!”
这话引得一众百姓点头附和。
秦母遥遥看向工地,神色复杂道:“住了十几年,忽然拆了,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得劲。”
秦三儿安慰道:“阿娘这是甚么话,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咱们去看看汤饼摊。”
“好。”
听到要去看汤饼摊,秦母忙不迭的点头,眼中满是期盼。
郑五问道:“秦三儿,俺们能去看看不?”
“去呗。”
秦三儿大手一挥。
闻言,郑五等人纷纷跟在马车后方,朝着保神观走去。
作为东京城的百姓,官家赐金银,赐府邸,他们都见过,但赐汤饼摊还是头一回儿见。
他们也都想看看,官家赐下的摊饼摊到底是个甚么样。
一群人跟在马车后方,浩浩荡荡的赶往城南。
原先的保神观并不大,只是一座小庙,毕竟是蜀中灌江口的小神祇,虽然当年闹的沸沸扬扬,可并未引起赵佶的重视。
否则,也不会让几个泼皮去纳土。
如今重建后,规模扩大了一倍不止,装饰也更为精美,处处透着庄重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