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敢?”
赵霆大吼一声,手刀猛地刺下。
“啊!!!”
吴龟年顿时发出一声惨叫,被刺中的小腹,流淌出殷红的鲜血。
韩桢转头看向刘宓,吩咐道:“刘通判,该你了!”
刘宓心知不动手的下场,咬了咬牙,接过手刀后,一刀捅进吴龟年的心口处,当场毙命。
咣当!
手刀跌落在地上,刘宓整个人如虚脱了一般。
他连鸡都不曾杀过,更别提杀人了。
但不杀吴龟年,死的便是他。
死道友不死贫道!
大堂外的一众官员,此刻已经吓傻了。
先是看了一场闹剧,紧接着知州与通判,当着他们的面,联手杀了司理参军。
这……简直骇人听闻。
下一刻,却听韩桢继续说道:“吴龟年仅是一曹参军,不可能独自一人就将敢炽军放进城内,定然还有同党!赵知州与刘通判明察秋毫,应当知晓同党是哪些人,不如列出一份名单,交予我来处理。”
此话一出,大堂外的官员被吓得魂不附体,只觉头皮发麻。
赵霆与刘宓却不由一喜,知晓这是铲除异己的好时机。
他二人如今已是彻底上了贼船,为防止有人走漏风声,自然会尽心尽力。
“该当如此。”
念及此处,两人齐齐开口应道。
说罢,两人迈步来到堂案前,提笔开始写名单。
大堂外,一名官员急了,高声喊道:“刘通判,刘大人,小人对大人乃是一片赤诚之心啊!”
这是真急了,连大人这个词都用上了,彻底丢弃脸面。
没法子啊,若不尽快表明心迹,一旦上了名单,不但要掉脑袋,还得背上勾结反贼的罪名,祸及家人。
“赵知州,下官一向对知州敬重。”
“赵大人高抬贵手啊,小人往后唯大人马首是瞻,愿效犬马之劳!”
“刘大人……”
这一刻,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州府官员们,为了身家性命,彻底丢掉了文人风骨,阿谀奉承之词不绝于耳。
韩桢眼中闪过一丝冷笑,静静欣赏着眼前这一幕。
所谓文人,朝廷命官,不过如此。
只要手中屠刀够利,哪有什么反贼不反贼。
不多时,赵霆与刘宓联手拟定好了一份名单。
吹了吹纸上墨迹后,这才递过去。
接过名单,韩桢大致扫了一眼,而后问道:“确定没有漏网之鱼了?”
“应当是没有了。”
刘宓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
闻言,韩桢唤道:“老九!”
“末将在!”
老九立刻上前一步。
韩桢下令道:“协助赵知州去抓捕勾结反贼的逆党,若有抵抗,就地格杀!”
“得令!”
老九抱拳应道,而后率领士兵跟在赵霆身后。
此刻,赵霆手握名单,看着那些官员惊惧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快意。
这些官员要么仗着朝中有人,要么家世显赫,对他不屑一顾,私下里更是百般嘲讽。
眼下,自己一念皆可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