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邀请他去喝酒,总共喊了三次,他有些警惕,但又实在不想放过这样好的机会,就答应了一次。
“她有说她为什么会被装脚铐吗?”安室透又问。
一个成员、一个地位颇高的成员被戴上这种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没有,我试探性问过她,她没正面回答。”诸伏景光拿起眼前的那杯茶,看着倒映出自己的面容的茶水表面:“不过有一点……”
他停顿片刻,继续道:“她似乎没琴酒那么谨慎,我按她给的时间地点过去,她就在那里等我,连龙舌兰都没带。”
“不要放松警惕,这或许只是她的伪装。”安室透皱眉提醒。
“我当然知道。”诸伏景光笑了笑,“他们都很狡猾。”
琴酒的多次确认,朗姆的三种外形传言和不轻易见人,都是他们保护自己的手段,要不然作为高层成员的他们早被组织内成批的卧底抓回去了。
阿尼赛特手段恶劣,为了拿捏更大的把柄,不惜设计寺冈杀死数名无辜;行为大胆,为了引导步入陷阱,甚至敢伪装成路人在数名警察眼前演戏。这样的人不会简单。
想起在接送她时车内的异常,诸伏景光的笑渐渐收去。
有些事情他得立刻通知零,但有些不能,以免让还没接触过阿尼赛特的发小白白担心自己。
诸伏景光看了看悬挂在墙上的时钟,放下茶杯:“我没有其他事要告诉你了,如果没事就尽早回去吧,你明天可是要去上课的。”
他知道安室透最近在学校当老师,为了调查一个同样混进去的美国fbi探员,那也不是什么简单任务。
“那我就先走了,你最近小心点。”
安室透没有客套,直接站起身。他的目光再次掠过报纸,在看到头版的某条新闻时略微一顿,接着若无其事地错开。
他很快离开安全屋。
被留下的诸伏景光开始收拾,他得把他们的痕迹全部清理掉。
他清洗茶杯,擦掉地上的脚印,抹去门把与茶几上的指纹,在拿起那份报纸时,他也看到了头版的新闻。
——药物案受害者持续索赔中
“…………”
诸伏景光平静地将报纸收回装有狙击枪的吉他包。
他很快把房间收拾完毕,又检察确认没问题,然后把吉他包往背上一拉,拿纸巾按了灯开关,房间霎时间陷入一片黑暗。
小主,
诸伏景光如同一抹幽灵,快速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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