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南先有所反应。

他想要站起身，可能是坐了一整晚，腿发麻，一下没能站起来。

沈以南的手扶着墙，隐忍着双腿上的发麻刺痛，缓慢的站起来，勉强的扯了扯嘴角。

他似乎想扯出一个笑容。

可脸色太差了，硬扯出的笑比哭还难看。

他嗓音沙哑到不成样子，挤出一句，“……新年快乐。”

谢寻抿紧薄唇，眼眶泛红，愤怒和混乱情绪交织，心口揪着痛。

他盯着沈以南，胸膛因为怒意剧烈起伏着，一把抓住沈以南的衣服扯过来，怒不可遏地骂。

“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像狗一样守着门口，你真的当狗当上瘾了是吧！”

沈以南被用力拽了几下，狠狠推开，踉跄的退后了几步。

沈以南神情有点木然，望着谢寻说。

“……我就是你的一条狗，我说过的，无论……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

谢寻喉咙像被什么塞住，难受到无法呼吸，眼睛也跟着无比酸涩。

他薄唇微微张了张，最终抿紧薄唇，什么都没说。

谢寻狠狠撞开沈以南，大步流星往前走。

他不想见到这样的沈以南！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谢寻刚走到电梯前，沈以南追上来，把身上大衣脱下来，披到他肩头上，低声道：“外面下雪了，很冷，你穿的太少，会感冒的。”

谢寻怒吼道：“滚！关你屁事！”

谢寻扯下披到身上的黑色大衣，狠狠砸向沈以南，眼睛更红了，眼里隐隐有泪光闪烁。

沈以南弯腰捡起黑色的大衣，又披到谢寻的身上。

谢寻还想扯下来，沈以南从身后抱住谢寻，脸深埋在他的肩头。

谢寻愤怒的挣扎，“沈以南！松手！”

沈以南抱的更紧，力道很大，大到谢寻都能感到疼。

谢寻正打算奋力挣开，沈以南声音发颤地哀求道：“……谢寻，我们回家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