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上既不闹鬼也不兴妖,安全得很。他只等她放马来,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应对方案想都不用自己想。
天亮,隔壁的秋芬问她清晨好像听到她尖叫声。
她脸不红心不跳说一句:“做噩梦了。”
秋芬也信以为真,自从上山后,不是睡不着,就是睡着了也是做噩梦,在梦里,不是被鬼拖去洗厕所,就是被黑白无常套到阴曹地府受罚。
每次都阴森可怕。
天天如躺在浴缸里似的,背后都湿漉漉的。
白天萧赫时不时观察若莱的动静与反应,若莱好像没事人似的,还是一如既往,熬药完就上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明明听到她吓得尖叫?怎么就跟没事人似的。
萧赫悬着心等待她的反击。可第二天她竟然冒雨上山了。
这两日若莱在楼上发呆听雨声,还从阳台窗户上伸出头,看雨打芭蕉,雨打灯(萤火虫),雨打风,雨打叶,雨打万物,都看腻了,也听腻了,关于雨的诗歌她也默写完了。再呆在屋里就发霉发馊了。
到底不顾外面的淅淅沥沥的雨,又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