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好不容易空出一点时间,禾禾说想出来逛逛街,确实这段时间也没多陪她,便同意了。
女孩嘛,其实很单纯,他忙的时候没陪她,作为补偿那就逛街给她花钱,她一定也会开心的,吧?
但是他好像又错了,以前他和洛谙相处,洛谙不开心的时候,或者他需要她帮忙办事的时候,他只需要给她买漂亮衣服,或者带她去购物,一准能哄好。
可是,禾禾她,好像对这些不感冒。逛街碰到什么都兴致缺缺,他说要给她买,她却说自己不喜欢,他便只好作罢。
殷斯景这边正出神,却不知道身边的女朋友要气炸了。
刚才洛谙和温知许那俩贱人,是说她是殷斯景的附属品!说她没有被殷斯景管好!
还有竟然说她小家子气!
洛谙那贱人凭什么?呵,离了婚就是没人要的破鞋罢了,全靠离婚分到的那点钱过日子,竟然敢嘲笑她?
那贱人,在三年内一定花了阿景不少钱吧,现在一定又是没钱花了,才又来要钱。
一万五百万,她怎么敢的,那个破花瓶!
表情扭曲了几瞬,突然察觉到殷斯景好像许久没说话了,白禾有些慌,他不会真的在考虑要赔那笔钱吧。
白禾转身仰起头,可怜巴巴地望向殷斯景:“阿景,那个花瓶,当时就放在门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去道歉,相信谙谙那么善良,她一定不会介意的。”
殷斯景听到白禾的话,回过神来,但并没有听出白禾的话里有话,直接道:“没关系,那个花瓶我记得谙谙一直很喜欢,之前打碎了她挺伤心的。”
说到这里,殷斯景突然想起那天,女孩看见花瓶碎片时,瞬间失了魂般浑身的破碎感,以及,她将自己关在房间,他从门外听到的压抑的抽噎声。
洛谙很少哭,从来都是一副乐观的模样,唯独那天,眼睛通红的像个兔子……
这时,脑子里一道白光闪过,殷斯景瞬间正愣住——他好像知道,为什么他和谙谙的关系,会成现在这样了……
明明在以前,谙谙还祝福他和禾禾的,他们两个,也还是朋友,不像现在这样,谙谙仿佛要跟他划清所有的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见殷斯景又走神,白禾轻拉他的袖角:“阿景?”
殷斯景回神,勉强对着白禾笑了笑道:“她愿意收钱就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