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那日入过宫以后,元清晚便不曾出过门,来肃章王府的贺贴和肃章王府要送的贺贴全都有宋帧一手打理,元清晚这个女主人倒是格外的清闲,只有公孙宴、元佑和沐阳才会领过来见她,平淡但也有几分幸福。
只是沐阳和公孙宴都是他们各自的家族,日日在身边的元佑又为燕昀的病操碎了心,偶尔跟她说两句话也是谈论哪个方子更好,谈论完后又沉浸进去自己研究。
元清晚百无聊赖,一手把弄着白玉棋子,一手撑着下巴看着他,实在无趣,神游间想到那消逝的妙人,不由得心中伤感。
她不知自己发了多久的呆,突觉背后有人在偷看,抬起头便看见赵洵弯着腰在她后面正瞧着棋盘,笑眯眯的夸了一句,“晚晚摆的小喵咪真可爱。”
元清晚一看,自己不知不觉瞎摆弄,竟然摆了一只小猫咪,这上好的棋子摆出这些滑稽的样子,感觉自己丢人了,便想着赶紧挡一挡,一个俯身扑住,抱怨道,“你这个人竟然悄无声息站在别人身后偷看,真是……。”
她的话咽了下去,因为她的莽撞一扑,有一颗白子飞向茵河而去,而她身边的护卫眼疾手快,随即跟上。
还好江回身手也不错,在千钧一发之际拉住了她,否则她可能大冬天的就要掉进这茵河去了。
被救上来的月娘深知自己闹了个大动静,一时有些不适应,但她一直知晓这副棋是他心头所好,若丢了一颗该是可惜,所以那一刻才会本能去护,月娘低头垂手将那枚白玉棋子奉上,“王爷,您的棋子。”
对于赵洵来说,这只是一个属下,他理所当然地承受着这份偏爱,顺手接了过来落回棋盘,并不会思考其他。
但对元清晚不同,有一个人只是为了一颗棋子,那一闪而过的躲避,都让他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元清晚的眼神只是短暂地审视了一会儿这个女子,便确认了她的感觉,她不算聪明敏锐,但她也这样看过眼前这个人,曾有让她熟悉的心境。
她没有觉得惧怕和不安,她只是惋惜,赵洵无法回应这个痴人,她只能自己承受这些孤独。
“晚晚,怎么了?”
元清晚被赵洵的声音拉了回来,报纸一笑以示安抚,“没事,抱歉,要不是月娘就丢了你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