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求您去看看我家公子吧,公子每日醉酒不醒,今日小姐起灵,可是公子依旧还没醒,若公子不去别人会怎么说小姐啊。”
元清晚眉头皱了皱,她知道公孙宴需要发泄,可是都这些天了还这样吗,东宫既然摆好了戏台,这母族无人前去岂不是要引来议论。
元清晚交代徐姑姑清点王府要带去路祭的东西后便一人一骑往公孙府去。
推开门便被浓重的酒味逼得退了回来,捂上鼻子才往里面走,平时自诩翩翩公子的公孙宴头在地上、脚在床上悬着睡得像死了一般。
元清晚过去一脚将他摊在床上的一截踹了下来,公孙宴往下一滚便整个人瘫在地上醒了过来,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抬着手挥舞含糊着要酒。
元清晚将桌上的酒打开顺着就往他脸上倒,被淋了这么一激灵倒是清醒了过来,气急败坏地吼道,“元清晚,你个疯女人,你在干什么?”
元清晚蹲在地上掐住他的下巴直视自己,“我来看看行素姐姐挂念的弟弟是如何懂事的,你在家喝成这个鬼样子行素姐姐能活过来吗?公孙家文官清流、文人脊骨,你就这副鬼样子?”
可他就是不想去,不想去面对那个结果,爷爷已经故去,姐姐也走了,日后他在这世上再无什么牵绊,“她根本就不在了,我去又能怎么样。元清晚,你凭什么指责我,她不是你的阿姐,你当然不会有切肤之痛。”
公孙宴一时冲动才失了言,等说出来时已然十分懊悔,别人不清楚,但是他是知道的,元清晚一直十分在意他的阿姐,便是较之他也不遑多让。
元清晚却不在乎他的指责,“公孙宴,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关,但是我不会让人议论行素姐姐母族无人了。只要你今日没死,你就一定要去行素姐姐的灵堂露面。”
随即又对官家说道:“去给他取醒酒汤来,如果他不喝,就多拿几根绳子绑了送回去。
“公孙宴,外面议论纷纷,一切不过让大家安心,你必须给我去。过了今日,你公孙家的事情与我无关,我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