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王爷说,反正他在盛京就不是什么近人情的人,他的王妃有点不合常理的行为也属正常,行素姐姐不必顾虑那么多,只要让我唤一声姐姐便好。”
“好,是我不对,太过迂腐谨慎了”
两人说说笑笑便已经入了内室,将公孙行素扶着坐了下来,莲儿给二人奉过茶,随即退了出去。
“阿晚,我刚才不是告诉你,那些史书不是我的吗,那些书的主人是阿宴。”
元清晚闻言才想起刚才公孙行素说过这句话,元清晚听过这公孙家的事儿,也颇有接触,知道这宴公子这几年可是一直为他姐姐寻医问药,难道收藏的不应该是医书吗?
“我来府中这些日子,宴公子似乎一直为你寻医问药和武术,却不想收藏如此多史学着作,涉猎当真广泛。”
公孙行素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医药之道非他所长,阿宴一直都十分酷爱史学,他也很有天赋。因着我十六岁那年遭此横祸,求医问药多年无门,他便弃了史学,习医练武,说要么治好我的眼睛,要么下辈子便当我的眼睛护我。当年他曾想烧了这些史书,我赶到哭了一场才拦住了他,我将这些书收在我这里,是一直想劝他走他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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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晚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公孙行素要特意跟他提起这些,“可这些年来,你们姐弟两谁也拗不过谁。这些书便还在你这里。”
公孙行素苦笑了一下,算是对她的话的肯定
“阿晚,我早已习惯了做好了自己永远不能复明的心里准备,可是阿宴应该走他自己的路,不应该被我所拖累”
“行素姐姐想让我也加入你们爷孙,劝他重拾史学?”
公孙行素再次点点头,元清晚在医术上颇有造诣,打击、打击他,也许能给阿宴一个安心,所以才会做了这个打算,“我想让你打击、打击他,若是你都不可以,他又何必浪费他的时光呢。”
元清晚心下了然,“如果有机会,我会试试,不过行素姐姐,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他若决心选择你,不达目的不罢休,那旁人也就没办法了。”
公孙行素了然地点点头,轻轻答了一声我明白,但是她还是想劝,不忍他如此下去
元清晚净过手,便开始拆她眼睛上覆着的纱布,给她清洗干净,细细地查看眼睛的情况,还好没有任何不良反应,让她稍稍放下心来,给她重新包上药布,又换了一个煎服的方子,嘱咐好莲儿细心照料便离开了。
元清晚从后院一直往前厅走,路过花园时,便看见公孙宴在园中练剑,以前她基本都是上午过来,所以这还是第一次见着他练剑。
元清晚走了过去,自己给自己斟茶,饶有兴趣地坐下看他练剑,公孙宴在她的注视下终于发了毛。
“你可知对你而言我是外男,你怎可如此直白盯着我看”
元清晚巧笑倩兮敷衍着,不为所动
“那你可知我是未来的肃章王妃,你这家我还不是愿意在哪就在哪,愿意看谁就看谁。”
公孙宴被气得脸上颜色直变,气愤的话卡在嗓子眼,却没办法对她恶语相向。
看他吃瘪,分外快乐,有权有势果然是件好事,“过来陪我喝一杯。”
“你觉得我们有很多话要聊吗?”
元清晚略一思考,觉得他说得对,但是那怎么了,她又不难受,“那行素的病况我就不告诉你了。”
打中七寸,捏住了他,果真非常配合就坐了过去,但脸色是不能如沐春风的,“说吧,姐姐她有希望吗?”
没有一点求人的姿态呀,元清晚倒是十分好脾气,还给他倒了一碗茶,笑眯眯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