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姑娘这个弟弟真是可爱,青禾,你先带这个小公子下去休息吧。”
元佑艰难抬头看了一眼元清晚,示意他安心,可是元佑还是不肯走,从衣服上撕下布带遮在眼睛上。
“小公子真是执着,我又不会吃了你师姐,何必为难自己呢。”
被对方如此劫掠而来,此时又对着他尽是戏弄,元佑心中已有三分气,没好气回敬道;“千里劫我们前来,谁知道是什么样的居心叵测呢,莫不是要告诉我请我们来喝茶。
女子倒也不生气,似乎觉得元佑的责备十分有理,笑意盈盈地向他们二人致歉,“是有些失礼,见谅,不过医者仁心,不过在下病急,只得匆匆找来二位了,二位莫要置气。”
这女子倒真是把软刀子,温柔软语一番不得已便使得元佑不好再继续发难。
“我倒没有听说过公主患有什么急症。”
旁边的丫头想出声训斥被公主拦了回去,被人劫掠回来,任谁心里都有些不痛快。
元佑被迫蒙上了双眼看不到人,元清晚倒是盯着看得一清二楚,这女子虽然妖媚,但是下盘稳、中气足,小拇指处有两道刀剑伤痕,又住在如此奢华的宅子中,世间贵女能形成这样反差的,恐怕只有当今天子最宠爱的福安公主。
食邑逾制、封府外居、手握青州军,帝王宠爱到风头胜过三位皇子,便是史册上也也是从未见过的。
可当年黎国和楚国及周边诸小国交战也曾为家国出征,楚、黎交战之际镇守北境,未让北境胡人趁机来犯,自己落得一身伤,这般英勇的女子也是史上未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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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不屑隐瞒身份,不过此时被对方猜出来,倒让她有些惊奇,“不愧是肃章王高看一眼的女子,怎么猜出来的。”
“公主上过战场,行军打仗,气度自是不同于寻常女子,且天下有这样尊荣的女子也实在不多。所以公主千里迢迢找我过来,到底是为什么呢?”
公主一笑置之,不再多问,淡淡然在上座落座
“我有个小忙想请肃章王帮,可是肃章王为人清高、拒人于千里之外,实在不太好请,元姑娘同他交情深厚些,所以想请元姑娘帮我想想办法。”
她语气轻柔,像是说出了一个似乎再简单不过的要求。
谢毓晚一脸黑线有些不爽,哪来的交情深厚,人堂堂肃章王,自己一个江湖游医,拿我去威胁是不是算盘也拨得太错了
“其实我跟你说的那位王爷也不太熟,你们亲戚间讲话拉着我一个外人算怎么回事,公主留着我们估计也没什么用。”
福安公主听了笑了笑,胸有成竹言道:“有用没用的等等便知道了,说不定会有意料之外的惊喜呢。”
元清晚无奈地摊摊手,如今人在屋檐下,跟她较量,不过是蚍蜉撼树自取死路,实在没什么必要去跟上位者较劲。
只要发现他们无用,堂堂公主也不屑俩小民性命,只要不是要害他们二人性命便是好了,直接放弃抵抗,听天由命吧。
那一晚福安公主陪着元清晚姐弟二人在前厅等着,像是笃定会有什么人要来一般,到了后半夜,元清晚已经困得睁不开眼沉沉睡去,依旧毫无动静。
天色将明之际,公主府的大门缓缓打开,赵洵从外面披星戴月而来,公主脸上笑意盎然,颇有诚意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