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失去了抱住她的力气,二人像提线木偶失去牵扯一般轰然倒塌。
赵洵的人将两个人带回府中,一个伤势垂危,一个高烧不退,江回也慌了神,幸好侍卫半路遇见的那小孩说那是他师姐,交给他照顾,他才有空来看自己的爷。
谢毓晚的身子本就一直未将养好,如今连受打击,心神受损严重,病情来势汹汹,额头滚烫嘴里一直说着胡话,像是陷入了一个极深的梦中不愿醒来。
元佑给谢毓晚灌药时手都是抖的,他很怕自己没本事保住自己的师姐,额头上的湿帕子换了一次又一次,拉着谢毓晚的手跟她喋喋不休地讲话,好在最后黄天不负苦心人,半夜之时退了高烧。
谢毓晚插在赵洵胸口那一刀终是力度不够,没要了他的性命,但也要了他半条性命,待伤势稳定下来,神志恢复过来时已经是七日后了。
赵洵的病情刚好转,照顾那女子的小孩便要硬闯,一进门就双眼发红地看着赵洵,要赵洵将人交出去,此时江回才知道别院的人丢了
安插在别院的全部甲卫都被人迷晕了,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劫走了那个姑娘。
暗卫回禀消息时,尚在喝药的赵洵直接将手里的药碗朝地上摔了下去,药汤四溅,瓷器应声碎成几片,江回和一干侍卫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江回自八岁起便跟着赵洵,赵洵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如此这般不避人地将手里的东西摔了还是第一次。
“通知燕昀的人给我找,你亲自去别院一趟看看。”
江回带着人又去别院查了一遍,他们留在这里的人都是在一招之下被迷晕,他们虽只是王府常卫,可也不是什么废物,能在他们身边做到人不知鬼不觉的人实在是太少了,除非是他们身边之人。
大师姐在治疗赵洵的时候在药中放了迷药,所以赵洵此次才昏睡得格外久,谢毓晚身体刚有所缓和,便被她带走了。
江回费了一番功夫才查到了一点儿踪迹,带着无数人马成功在与朝瀛的边境将人劫了回来。
谢毓晚的大师姐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含着笑,坐在那里仰视着赵洵,气若游丝地说了句,‘让你失望了。’
江回额头冒汗,立即跪了下去,自己查到的线索全部都是别人设好的圈套,中了计,费了这几天时间,这几天人早就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
赵洵手中的茶杯不知何时碎了,血混着茶水往下流,一把捏住谢毓晚师姐的脖子,眼中的怒火仿佛人要烧起来一样。
“你们到底将人藏在哪里。”
赵洵知道这几天之后,谢毓晚就真的离开了,气急了才动了手,元佑匆匆赶过来将赵洵一把推倒在一边,大师姐跌回椅子中,像看笑话一样看着赵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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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伤她至此,如今苦苦寻她是要向她述说你的一番深情、苦衷还是要赶尽杀绝呢,真是可笑,方无应,你不配,你也永远不会找到她了。”
赵洵旧伤未愈,此时怒火攻心,一口鲜血喷出便向后倒去,江回一个箭步上前将人扶住,抱着赵洵回房,大声疾呼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