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谢老爷子坐在上面毫无动容,喝着自己手里的茶,脸上看不出任何意思,就将他晾在堂上。
谢家老爷子知道自己这个孙女属意于他,但是不知道过程中发生了什么,这段时间都是闷闷不乐,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这已经是方无应明净寺消失一月后,第七次来谢府求亲了,袁贺秋坐在下侧,摇着折扇,憋着笑的眼神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晃,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谢祁看着自家老头子想开口缓和一下气氛,被谢老爷子一个眼神定在位子上,伐柯人收人钱财,大着胆子开口好好地夸了一通方无应,大概把做了几十年媒所说过的瞎话都搬出来顶上了
好在这一顿吹捧赔笑之后,谢老爷子才开口止住了她,不过好歹也算开了口,能让这位大人赏她个脸色,也算她做媒史上值得被反复提及的谈资了。
前几次提亲,谢奉之都让人知会过谢毓晚,每次她都不出面便冷言拒了,可这么多次了,再次听见他又来了,她终于忍不住想要去看看。
等她过去时也没有直接现身,隔着屏风瞧着好久不见的身影,便听见他站在堂上不卑不亢的温声言道。
“晚辈自知身份不高,配不上谢家的掌上明珠,可晚辈爱慕谢家小姐便想要她知道,想要天下人知道,晚辈取了庚帖,诚心诚意求娶谢家姑娘,不管她现在是什么样子,将来变成什么样子,晚辈都只愿得她一人心,一生相护,绝不相负。”
“是呀,谢大人,方公子一腔真心,天地可鉴呀!”
提亲的人一唱一和好不热闹,谢奉之坐在上方却没什么心思,淡淡地看着屏风上面的那个人影,看看她要等多久才现身,等着看她要做一个什么样的决定。
终于等得他都有些乏了,伐柯人脸都快笑僵了,那个人影才动了动,“方无应,我谢毓晚曾有一言,若是将来有人赢了我三件事,才可做我夫婿,你可敢赌,若是今日你败了,便永远不要再来谢府。”
屋中的人皆看向屏风处,谢毓晚站在那里,似乎心里做了某个决定。
“只要是你说的,任何机会,我都愿意一试。”,面对她,他笑着欣然应赌。
但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所谓的出嫁之赌不过谢毓晚突发奇想罢了,就是个敷衍得不能再敷衍的玩局,第一件事就是扔骰子,第二件事还是扔骰子,两人一人赢了一次。
当他们都以为就是在玩之时,谢毓晚扔下骰子,“我本来想交给天意,但是一胜一负,天意似乎也做不了决定。第三局我不想看天了,你可还敢赌?”
方无应也不惧,“赌,不过是问心之举。我此心不改,愿陪你,直到你问到你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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