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夫人就抓住各种机会给他安排相看各家小姐,袁贺秋为了避开自己的娘亲才申请去了云城任职,一回郢都也是拿着各种借口往谢家躲。
好在谢祁在世家公子中颇有口碑,袁夫人与谢祁娘亲也颇有交情,袁贺秋倒是拿他做了不少挡箭牌。
所以自小袁贺秋就不愿待在自己父亲眼皮底下,时不时就溜来谢府,与谢祁二人志趣相投,交情格外深厚。
“知我苦者,子愚也!”
“袁夫人急切,你倒是一点儿不放在心上。到底是想要个什么样……”
谢祁的话还没问完,袁贺秋便急得站了起来求饶。
“子愚兄,求你留情吧,时时听我娘问我要个什么姑娘,我这耳朵都快起茧了,我什么姑娘都不想要。现在郢都之中,我可是只有你这一个去处了,你不会也倒戈向我娘吧?”
谢祁无奈得笑出声,像是对着自己顽皮的幼弟实在没法再多说一句,只好闭口不言,由着他说。
袁贺秋慵懒坐着饮茶闲话,谢祁嘴里答应着他,眼睛却还在手上的书简上,此时正捏着自己的眼睛已是十分疲惫,脸上更是愁云惨淡。
说不定白天事毕之后,在此看书一直没休息过。
他叹了一口气,起身去拿了谢祁爱好的茶叶给他泡上推到了他面前,将他手中的书简抽了出来放去了旁边。
“有人赢了你小妹的比武招亲,我听围观百姓传言谢老爷子好像也颇为满意,谢家应当是要好事将近了,你就不能歇一日?涝灾之事,朝廷已在赈济,你就暂且放一放吧!”
谢祁也的确疲惫,此时又有茶香,便顺了他的意也不抗辩。
“你在地方为官,自当知晓实际赈灾效果如何;每次只要吉河泛滥,沿岸无数百姓必然遭灾,若不修河筑堤做长久计,终究是大祸,工部左侍郎杜成美一心治河献了无数策却始终不得施展,并非他才能拙劣,不过是朝中反对之声之大,天子心中尚有顾虑罢了,此事要成,还得挑些放心之人。”
袁贺秋慵懒地坐在他对面,他所说他自然心里有数,朝廷赈济到达百姓手中还有几分,赈济过程中的贪墨之厉害恐怕还超出他的预期,那些歌功颂德的赞美除了天子还有谁信吗。
至于修河筑堤一事,他自也是知晓几分,杜成美之才他亦知晓,但是这满朝中只有一个杜成美就是个问题了。
“子愚,若是我说我也不赞成修河筑堤之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