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毓晚说这句话的语气与平时一点儿也不同,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执着感。
方无应提笔想了许久还是没落下半个字,微微扭过头就看见一旁的谢毓晚埋着头在那灯上认真写着。
方无应提着手里的灯安安静静地打量着不知道想到什么愿望而微笑着的谢毓晚。
谢毓晚写完,接过方无应手中的花灯想一起放到河里去时才看到上面依旧一个字都没有,谢毓晚将灯又塞回他手里。
“你相信我,这条河许愿很灵的,你写一个嘛。”
“我相信你的。”
这句话的表情却看起来十分心虚的样子,后面的话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乖乖地将灯接过来,只龙飞凤舞地写了万事顺意四个字,前面处还写了小小的‘愿谢姑娘’四个字。
他随手落笔,二人一同看到时陷入尴尬,谢毓晚心中泛起一些微波,很快便将之压了回去,装作无事发生,任由他去放灯。
她站在他身后看着那个挺拔的背影,心中迷雾丛生,她自己都不明白什么时候自己看着这个人会觉得这样心安了。
以前看话本总是写什么情爱一事半点不由人,有人得到救赎,有人万劫不复仍不回头。
看着自己和方无应的两盏灯随着河水一起往远处漂,立在那里不自觉便苦笑了出来。
这万丈深渊进不进也由不得人,或许自己早就一步踏了进来,由不得人了,不过好在以后不会见了,这深渊也就仅仅保留在自己心里了。
谢毓晚不知道心中是欣慰还是有些失落的想着这句话。听见方无应叫自己才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
“好了,你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要回药庐有事便不多送了,你自己保重。”
“我们就这么分别了?”,方无应并无行动或者挽留,只狐疑问道此话
“不然呢?我还要请你吃个饭?你答应帮我,我放了你还救了你几次,怎么看都是你欠我的了吧?”
“不知谢姑娘算这笔账,有没有算上象牙骨玉扇的价钱啊?”
“什么象牙骨玉扇?那不是在你手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