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满贵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直接让赵老虎去了他的房间。
不多久,赵老虎便写好了上报县衙的文书,让刘秀娥找人快速送到城里。
一下子闹出了人命,并非他一个村长就可以解决了,必须要上报衙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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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郎中自赵狗颠的屋内缓步而出,脸色苍白,额上细密的汗珠在午间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他一边用衣袖轻轻擦拭着汗水,一边向赵书伯详细汇报着伤情:“赵狗颠的腿部与腹部共受七处刀伤,虽看似骇人,实则并不致命,只是那关键之处所受的一击,实乃重创...”
说到这里,他面露难色,似乎难以启齿,最终还是艰难地吐出了那几个字,“已致其根本受损,根身分离,恐难复原。”
“啊?”赵书伯没说什么,倒是赵老虎十分震惊。
那不就是晚年不保,做不成男人了吗?
赵郎中的低语虽轻,却难逃周围村民敏锐的耳朵。
“唉,狗颠这辈子也算顺风顺水,没想到晚年竟落得如此下场,可真是凄惨啊。”
“就是啊,他家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含在嘴里怕化了,如今却落得如此田地,老狗若在天有灵,怕是要心痛不已。”
“还好他家还有三个儿子,血脉总算是得以延续。”
“话虽如此,可那二毛不是已经...”
“全村他家可算得上是过得不错的,这一下子,看他赵狗颠的日子也快到头了,可算是风水轮流转啊。”
议论声纷纷不止,有怜悯的,有叹气的,还有一些纯粹就是为了看笑话的。
赵老虎闻言,随即眉头紧锁,沉声喝道:“都散了散了!自家的事还忙不过来呢,偏要凑这热闹!”
那些村民本来还饶有兴致的看着,被赵老虎这么一呵斥,也都极不情愿的缓缓退出了院子,然而,院外却依旧人声鼎沸,全村的男女老少似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吸引,久久不愿离去。
赵老虎无奈之下,只得亲手将院门紧紧关闭,隔绝了外界的窥探与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