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脉象虚微欲绝,如游丝浮于水面,尺肤冰冷,面色苍白如纸,唇色紫绀,此乃正气溃败、阴阳欲绝之象,恐药石难入,回天乏术。”
南宫珣大骇,大步上前查看,却见先前只是惨白的父亲的唇色此刻竟已变成紫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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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难道是刚刚的续命丹?”南宫珣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子衿给父亲这丹药时,明明说过,哪怕命悬一线之时,服下此丹也可保得一命啊,怎会如此?
“老朽从未见闻过所谓的续命丹,故不敢妄加揣测。”
而另一边,陆子衿全然不知她的续命丹闯下大祸。
今日白日,她让众人实操了一遍子弹射击,叮嘱众人继续练习准头后,便回房接着做上次没做完的模型。
这次下山带了陶土,一直忙活到现在这个时辰。
在卜大夫退下后,南宫逸就咽了气,南宫珣就那样守在床头,一动不动,一直守到了寅时,才唤人给他端来热水。
他拧干巾帕,机械地给父亲的身子一点一点仔细地擦拭着。
待他拆开父亲身上的纱布时,那一道道狰狞的剑伤、枪伤,还有那箭的贯穿伤,密密麻麻地遍布在身前与后背。
“父亲,您一定很疼吧?放心,待会儿,我轻点给你包扎好,要不了几日,就会好的。”
南宫珣嘴里絮絮叨叨地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全然没了平日的警觉,他甚至都未发觉,门外有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房内的动静,那眼神中既有怨恨,还有一股快意。
等在鹿儿村的南风等人此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依靠在少主身上,闭着双眸的南宫逸。
昨日救出将军时,虽说虚弱,但并不是气绝之象,怎得过了一晚,就断了气。
他们亦不敢问像被抽去三魂六魄的少主发生了何事,赶忙将南宫将军从马背上接了下来。
很快,另有两人快马加鞭,往原城方向赶去,采买棺椁。
南宫珣躺在床榻上,他很累,很倦,几日来,他都没睡过囫囵觉,但大脑木木地虽转不动,就也不愿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