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无人之处时,春兰压低声音问道:“公主,你说太子会信吗?”
宋碧瑶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信不信,他都会派人去探。”
只要派人去探,必会跟尚书府的人交手。无论死伤哪一方,她都无任何损失,还能出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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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隐月山庄。
南宫珣温柔地将怀里的人贴在脸上的乱发,轻轻往耳后拢了拢。
那发丝不知是被汗还是泪水给浸湿,湿漉漉地贴在陆子衿苍白的脸颊上。
庄子上的人皆为常年习武之辈,所盖冬被皆是薄被,而他所用之被更是轻薄。
昨夜,陆子衿高热,畏寒怕冷之状甚是严重。
他心里不愿,断不肯给她用其他男子用过的被褥,虽加了汤婆子,却依旧无用。她脸色发青,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他无奈之下,只好上床抱住她,以身为其暖床。
好在半夜时分,陆子衿高热渐退。
“你的心里究竟藏了何事?” 南宫珣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喃喃自语。
昨夜仇伯探过陆子衿的脉后,与他的对话久久盘旋在他的心中。
“经大悲之事,又思虑过多,致肝郁气滞、心脾两虚之症,其病机为七情内伤,损及脏腑,气血失调。治宜疏肝解郁、健脾养心。”
“经大悲之事?”南宫珣怔住,“若是在梦中经的大悲之事,可会...”
“非亲身经历大悲之事者,心脉通常不会阻滞,除非亲身历经大悲大痛,致使气机逆乱,气血瘀滞。”
可陆尚书夫妇均健在,怎会亲历?又或许子衿非二人亲生?
可子衿的眉眼与陆尚书如此相像。
这让南宫珣百思不得其解。
陆子衿缓缓睁开眼眸,只觉眼皮沉重如铅,眼睛肿胀难受,她淡淡地看着与她四目相对的人的脸。
南宫珣看着睁开眼的人,面色一喜,“你醒啦?”随后,意识到什么,脸色涨红,“对不起。”
看着刚刚睁开又闭上的双眸,久久不见其再睁开,南宫珣轻唤道:“子衿,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