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只是寻常民宅,徐方启不便派大量人手驻守,看守相当松懈。
江今禾轻易便见到了林深。
“江小姐?”
林深本已入梦,但因他一向浅眠,二人甫一进门,他便醒了。
望见那熟悉身影,林深惊讶之余,低呼出声。
幸而声音细微,未引起外人注意。
江今禾不拖泥带水,直陈来意:
“林某感念小姐信任,且不论能否任县令一职,徐方启此人,我必助小姐使其垮台。”
林深起身,恭敬施礼,倒让江今禾微微一愣。
“你必须成为下任县令,否则我所做皆成泡影。”
林深笑靥如花,对江今禾的信任满心欢喜。
二人交谈间,宋闻钦一旁警戒,偶尔目光掠过二人,不知觉中夹杂几分酸楚。
“林某确掌握徐县令把柄,且藏于城外破庙佛像之后,江小姐尽管取之。凭此证据,只需向知府大人举报,徐方启定将锒铛入狱。”
江今禾闻此,眸光一闪。
“知府大人尚在徽州,明日清晨,我即携证据前往告发!”
“妙极!”
林深欣然,能助她一臂之力。
宋闻钦见谈话近尾声,上前至江今禾身旁询问:
“娘子,夜已深,事毕可否归去?”
江今禾点头应允,未曾留意林深被“娘子”二字所惊。
“林公子,我们先行告辞,待好消息吧!”
言罢,与宋闻钦悄然而退。宋闻钦临行,余光瞥见林深脸上失落,嘴角隐含笑意。
二人离去,门外打盹着的守卫浑然不觉。
原本计划今夜救出林深,但恐打草惊蛇,故先举报徐方启,待其失势,林深自会获释。
是夜,宋闻钦引领江今禾于城外破庙发现一封封装满纸张的信封。
江今禾拆阅,见内中记载县令多项恶行,愤慨不已。
“真是无耻之尤!未料徐方启竟是衣冠禽兽!”
言犹未尽,又添一句:
“不,称其为禽兽,实乃对禽兽之辱!”
贪污受贿,强占民女,欺凌百姓,霸占田产,仅为他惯常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