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宋闻钦,摆出一副为你好的姿态:

“我说弟妹啊,女人不能太惯,你看她现在被你惯得不成样子,背地里指不定和县太爷有啥见不得光的关系呢!”

宋闻钦脸色难看,张秀琴还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愈发嚣张起来。

未等她再次开口,人群中响起愤怒的斥责:

“少胡扯八道!江夫人为了我们大家忙前忙后,不就为了大家有饭吃、有屋住,你受了她的恩惠竟然还好意思在这儿诋毁她?”

“张秀琴,你这是吃饱了骂厨子,有本事你别占着地方住!”

“我看她纯粹是个祸害,不如把她撵走算了。”

面对这份众人的信任,江今禾深受感动,觉得自己之前的付出得到了认可。

要求驱逐张秀琴一家的声音越来越大,张秀琴也感到了恐慌。

若真被赶走,那可真是走投无路了。

她闭紧嘴巴,抱起孩子想趁机溜走。

江今禾没阻止,反而是宋闻钦上前拦下了她们。

宋闻钦面色铁青,目光凌厉,看得张秀琴一哆嗦,小虎子更是吓得“呜呜”哭起来,慌乱中用手捂住嘴。

“大嫂,这也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这么叫你,往后若再让我听见你对我媳妇有任何诽谤,绝不轻饶!”

宋闻钦边说边晃了晃他那拳头,张秀琴脸色发白,连忙点头答应:

“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保证不说就是!”

见江今禾夫妇放过了她们母子,围观的乡亲们也没有过多为难,尽管面露不满,但还是让出路让他们离开。

张秀琴怀抱着孩子,步履蹒跚,犹如躲避追捕的鼠辈,匆匆逃离了街道。

江今禾向众人致谢后,随即示意人群散去。

随后的两日,江今禾他们的生活意外地平静无波。

然而,县城衙门却风波骤起,衙门上下多人莫名遭遇腹泻之苦。

城中的百姓尚且一头雾水,未料仅隔数日,连难民中也出现了相似的腹泻症状。

这波及广泛的腹泻,显然指向水源或食物的污染问题。

江今禾经过初步勘查,发现问题出在水中寄生虫的滋生。

随着气温逐渐升高,水质中的寄生虫迅速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