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忙不迭点头,眼神很亮,不像是在演戏骗人。
饭菜很对味,冬阴功汤酸酸辣辣很开胃,川味水煮牛肉很地道,她甚至吃了两大碗的米饭。
“真的好吃?”方时运看她胃口大开,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我还真担心你不喜欢。”
“你没怎么动筷,难道做饭的人真的吃不下自己做的饭?”
方时运象征性地吃了两口,“我刚刚在厨房试菜已经吃了不少。”
夏晚也没细想,心安理得地吃得欢。
晚饭后,方时运很顺手地整理碗筷,她跑进厨房,“我来我来。”
被男人一挡,又挡回水槽一米外。
她坚持,“我来,你做饭我洗碗,礼尚往来。”
男人由着她接手,戏谑地笑着,“那以后都这样分工?”
她喉间突然卡住,“方先生,你要结婚了。”
没有以后了。
方时运挑眉,“我要跟谁结婚?”
“我怎么会知道。”她想起陆太太的评价。
“黎儿讨喜,洁儿聪慧。你娶哪个都不亏。”她只是在陈述事实。可不知道为什么越说越不是滋味,
“黎儿讨喜,洁儿聪慧?”男人嗤笑,“我怎么听出了酸溜溜的味道?”
夏晚蹙起眉,羞恼,“谁酸了,你爱娶谁娶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夏晚扭过头去。
方时运一瞬收起笑容,扯住她的胳膊,“你真不在意?”
动作太猛,几滴水溅出了水池。
她的不耐烦都写在了脸上。
在意又有什么用呢。方陆两家的定亲,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她把胳膊收回来,避而不谈。“洗碗呢,拉我干嘛,你出去。”
男人眼底藏着深邃,越来越沉。
夏晚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方时运正在小阳台上抽烟。
小小的空间里多了一个大男人,她怎么样都忽视不了。
刚刚的不欢而散仿佛一层似有若无的隔阂,将不痛快都笼罩在人身上。
就算他现在在半隔开的空间外,仍是连细微衣料摩擦的声响都格外吸引听觉。
烟燃尽,方时运进了屋。
带入冷冽的空气和几丝似有若无的烟味。
空间更显逼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