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吴少说得斩钉截铁,蒋剑客有些迷惑了:“不会吧?那天在这儿我明明看到了两个剑头,还有那剑法气势,我难道看错了?”
“那天在这儿我是如何施展的,你又看到了什么,我当时脑子里一片模糊,根本记不起来了。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我没有什么领悟。我后来仔细想了想,觉得有两种可能。”
“怎么个两种可能?”
“一种可能是蒋师父你看错了,这个倒不必说。另一种当时可能确实出现了两个剑头,但这也不代表我领悟了什么。”吴少说到此处,沉默片刻才道:“我此前曾无意中从一位道士那儿学到了点道学功法,身体一旦不适,这功法就有可能冒出来,也许那天的两个剑头就是功法在作怪吧。”
“你说的是修道者的功法么?”蒋剑客问道。
“对,师父你也知道?”吴少心中一动,他对一些事有很多疑问,倘若蒋剑客知道,那可太好了。
“据说道学功夫大多属于秘传,讲究七经八脉丹田修炼,修成之后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在我看来,这些东西虚妄之极,根本不可信,有些东西不过是障眼法而已,难道你那两个剑头就是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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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少一听蒋剑客如此理解道学功能,颇有些无语,只好说:“我也不知道,但我没领悟却是真的,怎么给师兄弟们解释你就看着办吧。”
过了几天,吴少已经开始练“海底捞月”这一招式,艾正师兄和另外几师兄走过来,先是告诉吴少练这一招的要点和心得,又对吴少道:“十三弟,你练这‘海底捞月’也不要紧,但也要再勤练穿心刺才是,听说你那招已经有所领悟,只是并不稳定,如果就此止步就太可惜了。”
吴少点头称是,心中明白,不稳定——这大概就是蒋师父给师兄弟们的解释吧,这个解释虽然不那么完美,吴少也懒得再去追究了,反正师兄弟之间又恢复了其乐融融的和谐关系。
但没过多久,吴少便发现一个规律:每隔个三五天,就有人“好心”地提醒吴少,别忘了练习穿心刺。吴少忽然明白他已陷入蒋师父的圈套,看来他如果不领悟穿心刺,恐怕是交待不过去了,这让吴少见到蒋剑客的笑容时便牙痒不止,恨不得给他来记穿心刺。
穿心刺出现两个剑头的事,吴少有七八成相信是真的,这与领悟无关,而是体内那些令他发烧的东西有关,现在他越来越相信,《水经》应该不是假的,修道界流传的伪书一说并不可靠,有几次,吴少甚至想再按《水经》的法门修习一番,但想到那浑身火烧火燎的痛苦,他就急忙摒弃念头,《水经》上的法门有时颇为有用,但有时却象是一门自杀之术,运行起来,一方面会痛苦万分,另一方面体内那滔滔红雾象是泛滥的洪水,不知该让它向哪里去。
吴少原以为蒋剑客能知道些这方面的信息,那天向蒋师父略略透露了一点功法的事,既是迫不得已,也是觉得蒋剑客还不象坏人。但从蒋师父的说话中看得出,他非但不知道,而且认为这些东西都是虚妄骗人的。
吴少自然不能告诉他魔罗印和《水经》的事,经过魏伯兴和谢元的事后,吴少觉得自己必须小心,很多人说的话做的事,比起他这个撒谎成性的恶少来更能迷惑人,更有欺骗性,对蒋师父,他也不想再将秘密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