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有说有笑,敖麓此时下场,与太守敬酒,而后又招待了几个显赫的士人家族,最后来到了李沧海桌前。
“把头可对这回的宴席满意?”
李沧海举杯,“多谢姑娘款待,李某人许久不曾参与这样的盛会了。这后半生,整日都是蝇营狗苟,瞎忙。今日才知,富贵当来享受,贪婪尽是折磨。”
敖麓轻笑道,“把头莫不是刚刚也在那道场悟出了什么?”
李沧海饮酒,怅然道,“年轻真好。某家悟出什么也都晚矣……”
敖麓呡了口酒,“今日有此宴会,多亏了那席上单间里的贾郡主。等等我们一同去敬酒,不知把头是否有意前往?”
“有!当然有!”
于是乎敖麓张罗了这些贵宾,端着酒杯来到了小楼那单间前头。
敖麓在外头先进去,“贾郡主,杨道长。我等过来敬酒。不知可否与外头宾客会面?”
小楼故作惊讶道,“本该是我这外来客与他们拜礼。何故是他们与本姑娘敬酒,可不敢当。”
玉香拿起面纱帮小楼戴好。
敖麓凑上前欢笑,“贾郡主,您是能人。也是贵人。此间之人诸多仰慕贾家商会之人,敬酒自是理所当然。达者为先嘛。”
这话说完,太守端着酒进来,而后呼呼啦啦人流不息。
宴席过后,后厨给青姑娘准备单独的餐饭。毕竟这时候再吃都凉了,好东西也尝不出好味道。她在那珠帘后面边吃边打量。
人群依次离开,敖麓拉着小楼姑娘也离开了。
杨暮客独自一人慢慢悠悠地走。那少年郎带着皮弁,脸上坨红,走着走着打了一个酒嗝儿。宴席上来人敬酒,小楼是指定不喝的,都叫杨暮客接了过去。皮弁戴上了,意味着臭小子已经成了大人,该喝酒了。那给自家姐姐挡酒也是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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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暮客若是还是泥巴身的时候,喝了也没那么容易醉。但他修行有成,离人身越来越近,各种情况都与生前几近。他生前便是酒量不多,当下也一样。头昏脑涨,看东西都俩影儿。
青姑娘看准了机会,戴上面纱冲了出去。
小丫头端着碗惊讶地看着自家姑娘,“我还没吃饱呢!”
青姑娘也不管丫头,一把抓住晃晃悠悠的杨暮客的胳膊。“大可少爷,您喝醉了?”
杨暮客努力地睁开眼,瞧着边上的人。“嗯,是喝多了。”
“我扶您回去。”
杨暮客嘿嘿一笑,“不用,我家婢子一会儿就来接我。麻烦你干啥。”
“您那婢子想来还在里头那条船上呢,等她过来,那都什么时候了。我扶着您走。”
“嘿。你心还怪好哩。”
听着醉话的青姑娘心里如同乱麻。面对意中人时,千言万语却一句难言。说什么好呢?
杨暮客醉醺醺地看着青姑娘,“我饮酒多了,是不是身上有点儿臭?”
青姑娘摇了摇头,“没有。大可少爷,